只是庆幸她们终于看到了这家伙的小人嘴脸,早点分道扬镳以绝后患挺好。
这话有理有据,张牙舞爪的喻泽终于放孔安槐飞回h市。
喻润仍然住在喻泽家里,就在她家对门,她回家后本来想直接住在民宿,却发现最近生意好到所有房间都爆满。
于是只能跟做贼一样每天早出晚归。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她明明已经那么明确的拒绝了喻润的追求,哪怕喻润看起来没打算放弃,那下一次追求的时候她再拒绝就可以了。
那么简单的事情,听起来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
可是她为什么怕他怕的每天早上五点起床五点半溜出门,然后晚上十二点多再回来?
明明是自己的家,晚上都不敢开大灯生怕对面发现家里有人。
这样躲了四天之后,孔安槐终于很悲伤的发现,如果想要从这种做贼心虚的怪圈中走出来,她必须要找个人谈恋爱了。
找一个家世学历相当的,待人彬彬有礼的,不会像喻润这样把她逼成过街老鼠的男人。
然而,在她找到这个男人之前,她家的门就在半夜三更被敲响了,门外站着的,是几天未见的喻润。
穿着宽松纯棉的t恤五分裤,打着哈欠,手里拎着一个枕头。
这个造型实在太超出常理,所以孔安槐打开门后就处在愣神的状态。
喻润很轻易的就迈着大长腿直接穿过门和孔安槐的缝隙长驱直入。
“我失眠。”他很有礼貌的阐述来意,“借你家沙发用一下。”
孔安槐沉默的关上门,看着喻润一脸理所当然的把枕头放到沙发上,然后开口:“给我一条毯子。”
孔安槐看了眼客厅的时钟,半夜一点半。
继续沉默的去卧室拿了毯子,递给喻润。
喻润接过毯子,直直的躺下去盖好,在枕头上面磨了磨脑袋,很含糊的说了一句:“谢谢,晚安。”
……
他真的是来借沙发的。
看起来也真的是很困 ,嗓子都是哑的。
孔安槐杵在原地抠了一会指甲,确认喻润没那么快睡着之后轻轻的问了一句:“要不要给你热杯牛奶?”
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的喻润睁眼,在客厅朦朦胧胧的小夜灯光亮里定定的看着孔安槐。
看到孔安槐就快要落荒而逃的时候,终于点点头。
热牛奶和烧开水,估计是孔安槐最擅长的两样厨艺,热得很快,递给喻润的时候温度正好。
喻润接过一饮而尽,然后又躺回沙发。
孔安槐蹲在一旁看到他的右手手指微肿,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要不要冰块?”
喻润再一次睁开眼。 孔安槐为了看他的手靠近了一点,他一睁眼就能看到孔安槐侧脸。
没化妆,白的发光。
白天做好造型的短发现在看起来乱蓬蓬的倒是有了些孩子气。
他忍住想要伸手过去抚摸的欲|望,摇了摇头。
“睡吧,再折腾下去我怕我想要的就是你了。”说完之后也不管孔安槐的脸红成什么样子,翻了个身就闭上眼。
只剩下差点被逗得原地爆炸的孔安槐,在原地又蹲了一会,才踩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跑回床上,然后就是掀被子打滚的声音。
喻润嘴角扬起一抹笑。
躲他躲了四天,这丫头是有点欠收拾。
☆、第三十章
孔安槐家里是一居室, 当初装修的时候为了方便把所有的隔断都打通了,连厕所都只是用了一块遮了上面露下面的帘布。
所以她现在只要微微抬头, 就能看到睡在客厅的喻润。
因为刚才喻润那句似真似假的威胁她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悄悄的把手机弄成静音再把之前定的五点闹钟取消。
她记得喻润曾经有一条报平安的短信里说过, 他到一个新地方睡不着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亮光,于是又偷偷摸摸赤着脚跑去客厅把小夜灯关了, 在一片黑漆漆中踮着脚摸回床上, 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黑暗中,有两个呼吸声。
在床上躺平后的孔安槐终于从愣神状态平静下来,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做了什么。
她大半夜的把喻润放了进来, 并且睡在了她的沙发上。
自己还主动跑去客厅关了灯。
现在漆黑一片孤男寡女她卧室没有门。
而且, 就在半个多月前,她还趾高气扬的对他说, 她不会让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