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禽|兽……”喻润自己都觉得无语,“我觉得开了荤后我有种被自己下半身支配的恐惧。”
“……”这话她应该怎么接。
“我以为你现在心情会很差。”孔安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喻润走出病房门的那一瞬间,她心都拧在一起了,结果……
“我也以为我现在心情会很差……”喻润很赞同,“但是好像我真的不在乎了。”
看到她之后,连气都不气了。
“以后不要来了。”孔安槐眉头仍然皱着,“他们有喻泽。”
“嗯。”喻润应了一声。
“我们走电梯好不好?”现在才22楼,她走下去会死。
“我这个样子不太方便跟人挤电梯吧。”苦笑着指了指额头上的一片血肉模糊。
“上来吧。”转过身对孔安槐露出背,“背你下去,当负重训练了。”
“……我走电梯。”孔安槐拒绝,22楼啊,他脑袋上还挂着彩。 “你没来的时候我觉得一个人没什么。”喻润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不动,“但是你现在走了我可能心情真的会不好。”
“先背着,背不动了你就下来走两层。”晃晃手示意孔安槐快点上来,“陪我聊聊天也好。”
……
她其实也不太明白气氛怎么就变成这样的,狗血的家庭伦理剧换了个场景就变成了爱情文艺片。
喻润的背出乎意料的宽,攀岩的人能练出很多健身房里练不出来的小肌肉群,背宽而且有肉,趴在上面很舒服,孔安槐揉了揉,眯眯眼。
“舒服吧。”喻润有点小得意,还颠了颠。
“……”孔安槐又有点脸红,扒着喻润的肩膀往上爬了一点,盯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我们下去包扎一下吧。”
“一会去攀岩馆,那边有个处理外伤的小医务室。”喻润嘴角带着笑,“这伤也就是看起来严重,没伤着里面,问题不大。”
孔安槐闷闷的,手环着他的脖子抱得更紧。
“我刚才跟我妈说了。”毛茸茸的短发蹭了蹭喻润的脖子,看到喻润嘶了一声缩缩脖子,孔安槐也有了点笑意,“就是时机不太好。”
“你父母那边,等我阳朔的事情结束了过去一趟吧。”喻润回头,“他们不同意,就求到他们同意。”
“他们不会不同意的。”孔安槐伸手摸喻润的耳朵,发现他又缩了一下,“我爸妈很好说话的。”
虽然保守,但是淳朴。
今天喻杰涛当着孔妈妈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后面解释他们家里问题的时候反而变得比较容易。
他们家的人,一定无法理解亲生父母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小孩。
“我们家,不会让小辈求的。”没这种规矩,家就是家。
“嗯。”喻润低头。
他是信的,能教出孔安槐这种个性的家庭,应该是有很多很多□□,这样一对比,心里面那点跟自卑有关的担心又冒出头。
“我不太擅长和长辈相处。”喻润自嘲,“从小没这种经历。”
“没事,我擅长。”孔安槐又拱了拱,试验了两三次之后终于确定,“你是不是怕痒?”
“是,所以你再乱动我就丢你下来自己走。”喻润恶狠狠的回头,躲了两次她还上瘾了。
八爪鱼一样牢牢扒住他,孔安槐笑的两眼弯成线:“他们说怕痒的男人怕老婆。”
空气突然安静。
喻润低头,托着孔安槐的手臂用了点力,然后停下。
“我肯定怕老婆。”声音轻柔,带着紧绷,“所以你会嫁给我的吧。”
她一开始,只是说要试试。
虽然恋爱至今,他们一直契合无比,但是他始终害怕。
有时候得到的东西太完美,害怕失去的想法就会如影随形,他知道自己现在问这个还太早,攀岩馆刚刚成立,他退役后的事业只是刚起步。
他买不起大房子,甚至无法给孔安槐一个温暖的婆家。
但是孔安槐刚才那句玩笑一样的话,却让他向往到眼睛发涩。 孔安槐没有马上回答。
他手臂又用了点力,然后低头继续往下走:“你考虑考虑,嫁给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
努力让语气显得没那么迫切。
然后他听到她背后的女人用很困惑的语气开口:“我早就说过要跟你结婚了啊。”
“那天吵架的时候就说了,我告诉过喻泽,我会跟你结婚。”孔安槐趴在他肩膀上,非常的理所当然,“我也觉得,你会怕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卡在上面那章大家周末会过的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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