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却不寻常的清晨。
放在床边充电的手机铃声大作。
从薄被里摸索着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指尖胡乱一点,接通了电话,不小心按下了扩音键。
“你在哪——”
usan的咆哮一语惊醒梦中人。
睡意朦胧的女孩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一看时间,八点。
刘溪曦整个人都不好了。
“司机在楼下已经等了一小时,酒店说你退房了!”
“你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华鼎奖的采访多重要……”
“昨天的热搜上了十分钟就被撤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电话那头越说越激动,声音都飚高了八度。
对牛弹琴了一番,还是了无音讯,最后实在忍无可忍。
“刘溪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听!我在听!”
被点名的人反射性回答。
“usan姐你消气,给我二十分钟,现场见。”
说话间,赤身裸体的小姑娘不顾双腿酸软,径直跑向洗手间。
洗手间门一开,精致挺拔的男人衣冠楚楚,正在涂爽肤水。
开门的动静太大,江酬皱着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诧异,又心下了然。
这狗男人。
他越是光鲜亮丽,反衬得自己加倍凋零不堪。
溪曦气得牙痒痒。
不客气地将他挤到一边,占据了洗漱台的位。
她早起脾气最不好,江酬不跟他计较。
整理好衣着,步出了浴室,将整个地盘让给她折腾。
这房子是第一次来,洗手台上没有她惯用的牙膏,只这么一件小事,就能让心急如焚的某人炸毛。
“江臭!”
她吼他,毫不客气。
带她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都不齐全,净耽误事。 话音刚落,一包洗漱用品从不远处飞过来。
溪曦闪避不及,正中红心。
砸在红肿难消的白乳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我操!”没忍住脏话。
男人侧目,眸光闪着不悦。
他一凶,她就有些怂了。
小姑娘揉了揉胸,瘪瘪嘴,管自己洗漱了。
好容易收拾好自己,拿了包正要出门,那人又有话说。
“穿这身?”
他今天尤其话多,比姥姥家的麻雀还聒噪。
溪曦转脸送他一个大白眼。
她有的选吗。
昨天匆忙被他带来这里,顺手只拿了一个手包。
这会儿还穿着颁奖晚会的着装,皱皱巴巴的,实在不雅。
不穿这身,难道直接上皇帝的新衣吗。
让江酬不爽的不是礼服。
是她。
眼睛瞥见被丢弃在地板上的可怜小内裤。
不穿内裤就敢出门,谁给她的胆子。
男人从衣帽间取了自己的内裤,递给她,不容置疑。
“我不穿。”溪曦看着那条男士内裤,小脸霎红,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不穿别想出门。”
“礼服这么贴身,怎么穿啊,会被别人看出来的。”硬得不行,她换了一种软绵的语调。
江酬想,被看出来也比没穿要好。
可小姑娘软着嗓子娇嗔,他好像就不想强硬了。
转身去衣帽间取了一整套男士装扮。
“换这身,看不出来。”
usan姐的夺命连环call又来了。
被催得不耐烦的人没工夫跟他掰扯穿什么,总归先出了门再说。
抓起他手里的衣服,也不避讳什么,原地脱光了自己,麻利的换上。 男人的恤又宽又大,穿在女孩身上,直接遮到膝上几公分。
换上内裤的时候,溪曦还是羞红了脸。
如他所愿的换好了,那臭脸才稍稍缓和了神色。
出发去采访现场的途中,被摆布的人还在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