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1 / 2)

溪曦的小臭臭 冬减西 2342 字 6个月前

江酬变了。

从前说一不二的人,连做爱都只消发个地点的人,现在会愿意做出让步。

比如去公司这件事。

他不想让她去,可最后到底没拦着。

这转变是好是坏,溪曦说不上来。

到了公司。

说是新戏立项会,这部分开了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接下来长达两小时的内容,都是在分析那日发生的斗殴事件。

usan自知失责,她被张导的甜头迷了眼,以为这个角色十拿九稳,百般配合。

谁知……

按她的资历,犯这样的错误实在不应该。

后续的一些收尾,按照溪曦的意思,不想借此大做文章。

她有些傲气,不屑用自己的私生活来博眼球,让人记住且津津乐道的是作品,才算有所输出。

usan了解她的性子,让人压了热搜,又提了手底下其他小明星的宣传。

接下来的工作,也不着急,等这股八卦风过去了,再慢慢安排。

孟赤道知道这件事,当场就掀了桌要闹,这会儿坐在会议室里,脸色不善,一声不吭。

他除了介意这件事的发生,还介意那个救她的人不是自己。

他也很懊恼,错失良机的懊恼。

方知然比孟赤道想得更远一点。

看到江酬之后,不知怎么的,就笃定他是那个人,溪曦藏在心里绝口不提的那个人。

热门号里的那些图,哪怕模糊不堪,她眼底的担忧还是透过画面告诉全世界了。

从公司出来已经下午了,打开手机,果然有他的短信。

内容也很简单,短短三个字。

“出院了。”

溪曦皱了眉。

今早还病病歪歪的模样,医生让了吗,他对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儿戏。

一个电话回拨过去。

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

“出院了?”

“嗯。你不在我住着没意思。” 一个“嗯”字出来,溪曦刚想发难,被他后半句噎了一下。

语气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医生怎么说的。”

“赵叔说回去多注意就好了。”

溪曦暗自嘀咕,都是他的人,肯定都顺着他的心思。

还没想好说什么,又听见他煞有其事地振振有词。

“只是注意事项太多了,我记不全。”

“赵叔说,他跟你交代过了。”

“所以呢?”溪曦反问。

他说话从不绕弯子,现在听着,很扭捏,又不知为何地……心跳快了几拍。

“咳,你在哪儿,我叫司机去接你。”

“我回家。”

她没说在哪儿,却率先说了要去哪儿。

电话那头突然默了声,再说话,语气僵硬了几分:“哪个家。”

江酬想,如果是回公寓,他或许还有亲近的机会。

如果是回她爸妈住处,那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然后,听到她说。

“你家。”

小李办了出院手续回来,看到自家老板跟个傻子似的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手机直乐。

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提醒可以走了,咱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等江酬回过神,看到他直愣愣的站在前面:“你怎么还在这。”

呃,他不该在这里?那应该在哪?车底吗?

他报了个地址,“去接个人。”

“issie小姐吗。”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江酬一个眼神瞟过去,小李精神抖擞,一个箭步夺门而出。

操,瞧他这个嘴碎的,还是胆子大。

溪曦到江酬的公寓之前,还是回了趟家。

他那个地方,就没什么女性用品,她冒然住过去,不便之处太多了。

她的动向江酬了如指掌。

到了公寓,见小李手上提了个纸袋,身边也没什么行李箱,男人好看的剑眉锁了起来。

小李有眼力见,放下纸袋,逃命似的跑了。 溪曦想得很简单。

他为她受了伤,照顾他是应该的。

况且两人间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同住一个屋檐也没什么可矫情的。

只是住多久,这尺度比较难拿捏。

“我住客房吗,还是上回那间吧。”她说着,自然而然换了鞋,往客房的方向走。

“你睡主卧。”男人憋着一口气。

溪曦停下来,看着他,没同意也不说反对。

“我去客房。”她的眸光太坦白了,看得他没了气,浑身都颓颓的。

这样也好,江酬想,趁着这个时机,顺便阐明了自己的态度。

千方百计把她哄回了家,也不是简单为了睡她。

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还有一点,很突然却很真实。

他反感她将自己当做客人这个设定,仿佛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无法接受的反感。

在家休养了三五日,江酬开始上班。

他好了,溪曦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琢磨着什么时候走,怎么走会比较自然。

江酬多聪明啊,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反向开始琢磨再找个什么借口把她留下来。

“我头疼。”

“哪儿疼了。”

“就太阳穴这块。”

他刚在晚餐就没吃几口,溪曦想起赵医生的话,很多隐患当下看不出来,要在日后会不会并发。

“我给赵医生打电话。”

“别叨扰赵叔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帮你按一按?”

“嗯。”

沙发上的男人平躺着,脑袋枕在女人的腿上。

她的手指纤细轻柔,按在太阳穴上,节奏适宜。

江酬这一出半真半假的示弱,效果奇佳,药到病除。

她温柔垂眸,他闭目养神,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心安充斥着周遭的空气。

“我还没好全呢。” 溪曦以为他睡着了,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头疼?”

“还有这,”他握住她的手,移到眼角,颧骨,还有腮帮子那里,“淤青没消干净。”

“娇气。”她不客气地回,手却没有着急抽回。

江酬想,她要是愿意留下,说他是残疾都可以。

溪曦当真就住下了。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是差个理由。

就好像以前他们做爱,总要找个幌子证明彼此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