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上事情的时候,明月不论生死的陪在左右,现在彼此的状态互换了下,明月却径直避开了她,她仔细的思考良久,却是始终都没有办法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月没有脸面来见小姐。”明月自然听出了她的愧疚,可这件事情本就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是明月自己犯下的错,自然是由我自己承担。”
哪怕是现在,她也依旧坚持,本是想要借此来劝慰沈如故不要过多为她耗费心神,毕竟世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不成想,她越是如此坚持,沈如故就越是愤恨。
在沈如故的心里,明月根本就不是什么仆从,而是在这个偌大的王府里,她唯一可以说的上话的体己人儿。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她进门的第一天,明月小心翼翼的凑到她的跟前,问,“小姐,我就在您身边,有任何事您只要吱一声就好。”
那时候的她,孕肚已经很明显,就连被送进怡月馆都是偷偷摸摸的,到最后只是留下一句,说什么等生了孩子再补仪式。
可现在倒好,两个孩子只留下了一个,福生的满月宴也过了,谁都再没提起那事。
王府里的人对此更是心照不宣的缄默不语,沈如故自然是无所谓。
没有那繁冗的仪式,反而让她更能自在的面对赫连禹德,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夫妻”游戏,没了世俗的牵绊,倒是让她更能觉得内心舒坦。
可明月却好几次都替沈如故觉得遗憾,尤其是在听到了她酒醉时说出的过往之后。 “小姐,您难道真的就准备这样在怡月馆里过一辈子了?”在她还没生产的时候,明月好几次偷偷的问过她,“我看的出来,其实世子爷还是很关心您的……”
“不在这儿待着,我们母子又能去哪里呢?”沈如故淡淡的开口,语调里尽是疏离淡漠。
她虽然面上表现的毫不在意,但却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询问些赫连禹凡的近况,明月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开始每日记录他的行踪,而且是悄悄的传递给她,并不曾让外人知晓。
沈如故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可就这份简单真挚的情义,便已经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你忘了是吧?那我再说一次。”沈如故赫然转过身来,一字一顿的道,“明月,我不管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但凡你一日承认我沈如故是你的主子,那么就别想自己一个人扛!”
沈如故越说越是大声,到最后更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似乎只有这样高声的呐喊,才能让她彻底的宣泄出心中的不快来。
而跪在地上的明月,整个人也是木木的。
哪怕过去沈如故也曾有意无意的表达过类似的意愿,可她却只是将这份轻易感激的存在心里,始终都不曾真的提出来过。
因为,她知道,沈如故是主,而她自己永远是仆。
不论她们的关系到底有多好,她都必须要站在沈如故的角度为她考量。她不是不清楚,这偌大的王府里有多少人正在等着看她们怡月馆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