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赫连禹德突然转换的话题,夏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此刻的她还没有从突然撞到赫连禹德这件事情里回过神来。
“二少爷饶命,二少爷饶命,夏蝉不是故意的!”她不住的求饶,更是让赫连禹德心生不快。
“我看你是平日里跟你家小姐腻歪惯了,才这么冒冒失失的。今天还好是在这怡月馆里发生的事情,一旦走了出去,只怕你就没那么幸运了!”赫连禹德猛地想起她跟沈如故之间的相处模式,觉得有必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育她一番。
不管她跟沈如故亲密成什么样子,尊卑之分总还是要有的。
“是是是,奴婢记住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夏蝉不住的磕头认错。
在赫连禹德的逼问中,她已然清醒,但脑海里却是始终都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去请大夫来。
经历过一次生死别离的她们谁都经受不住第二次。
若是小少爷有些什么意外,别说是她难辞其咎,就怕是连沈如故都没有办法幸免于难。
今天早上,王妃对那个小家伙有多么在意,她已经亲眼见到了。洛千鸢只不过是想要凑进去看孩子一眼,都被王妃厉声制止。
那个时候的夏蝉只是替沈如故与赫连福生庆幸,有王妃如此照拂着,日后就再也不怕有人欺负她们了。
可谁又能想到,这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压力就又转到了她的身上。
“你要把这件事情记到脑子里才好,否则以你的冒失劲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吃个大亏呢。”赫连禹德还在说着,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夏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要我是你,一定更注意自己在外面的言行,绝不给你家小姐惹一点麻烦。”
“是,奴婢全都记下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夏蝉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只想着立刻跑出去请大夫。
然而,要命的是,赫连禹德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次说教的机会,显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错过。
所以,夏蝉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推脱的机会。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当口,沈如故因为担心福生发烧,而不得不亲自出来命人准备降温的水与帕子。
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夏蝉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踏出怡月馆的大门。
“夏蝉!”她厉声喊道。
夏蝉闻声转头,却在对上沈如故凌厉的眸光时,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你为什么还在这儿?”沈如故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这一问,让夏蝉恨不能立刻钻到地缝里去。
可与此同时,赫连禹德却是一脸茫然,“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回应他的,却只有尴尬的沉默。
赫连禹德无奈,这才不得不走到沈如故的身边又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