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们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着实辛苦了。”沈如故不无感激的开口。
阿蛮与夏蝉哪里会受得起这样的奖赏,便也只能立刻谢恩。
“奴婢不敢。”
听到这异口同声的四个字的时候,沈如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再没有说下去。
而一直低头俯首的两人一见再没了声响,都不由得悬着一颗心,彼此都在盘算着到底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或是做错了什么。
夏蝉好几次都想要大着胆子抬头看一眼,但临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便也只能无奈的低头沉默。
诚然,纵使她早就已经将沈如故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但面对她如此沉默不语的时候,她却终归还是有些后怕的。
“你们先下去吧。”沈如故长叹了一声,终是再没说什么。
而得了赦令的两个人自然是再不敢停留,疾步而走。
直到踏出了门槛,两人才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又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咱们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我们说错话了吗?”
然而,回应这两句话的,依旧是两人一脸茫然的模样。
显然,直到此时,她们都并不明白沈如故为何突然缄默。而她最终又为何什么都没说便让她们出来了。
两人凝神想了许久,却是都没有答案,到最后也只能无奈放弃。
“算了,不想了。”夏蝉是第一个不愿在这些事情上耗费精神力的,她又端着一张笑脸转头走到一旁的角落里静静的候着。
“我就在这儿守着小姐便是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直惹的阿蛮发笑。
但随后不久,她便也站到了她的旁边,“你说的对,咱们只要在这儿静静的守着小姐,便好。”
在这一点上,这两人的心思难得的一致。
对于夏蝉与阿蛮而言,如今只要能守在沈如故的身边护她周全,便都是好的。
至于其他的,她们已经全然顾不上了。
沈如故隔着门窗倒是也将这姐妹两个的对话听了个七八分,一时间心思翻飞。
但其间更多的,却是感动。
间或有几分对明月的思念。
毕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因缘际会之下到了这赫连王府,居然能遇上如此真心待她之人。
沈如故唯一所愿,也不过是此生不会让她们失望而已。
赫连禹德只泡了大概一个时辰便出来了,当他见到沈如故以手撑头坐在床边的时候,忙不迭的回到屋里取了披风亲自给她系上。
“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他一脸的不解,显然是完全忘了根本就是他毫无避讳的占据了沈如故的香闺,这才逼着她不得不在这儿消磨时光。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想清楚一些事罢了。”沈如故冲着他感激的点了点头,淡淡的道。 “你在想什么?”赫连禹德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