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那个,就是暮谷里有种虫……”颜千夏硬着头皮胡诌着,可却一下咬了舌尖,她出了趟宫,连说话也不会了,沉默了一会儿,她索性双腿一夹马肚子,疯了一样往前奔去。
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讨好男人?
池映梓不要她就算了,何苦要巴巴地贴上去?
身后的队伍也快了起来,一路扬起沙尘,迷了路人的眼睛,除了解决三急,这一行人一整天都在赶路。 颜千夏用这急行来让自己冷静,茫茫天下,何苦将希望寄托于男人身上?晚间又宿在了山脚下,颜千夏颠了一天,屁|股都快裂开了,躲在树后呲牙咧嘴地揉着。
“药。”池映梓的手从树后伸过来。
颜千夏接过来,小声说道,“你给我自个儿拿着好了,然后你想干啥就干啥去,不用一路跟着辛苦。”
“每日要用我的血为引。”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开。
“啥?”颜千夏怔住,这药引是他的血?她拔开小瓶塞子,腥甜之味冲进鼻中,原来他是用自身之血来为她解毒。
吃了药,从树后绕出来,只见池映梓和慕容烈一左一右围着殊月站着,池映梓的手指正搭在殊月的脉上……
如她所知,池映梓只给太后和她诊过脉,什么时候看过他的手指碰别人?
颜千夏垂下了眼帘,坐到了火堆边上和年锦一起去烤鱼吃。这汉子还算有良心,把中午摸的鱼都带着了。
“吴颜姑娘,请。”年锦怕她又糟蹋自己的宝剑,早早就准备好了木棍儿串着鱼烤给她。
“国师大人果真厉害,小女每月月圆之时确实会头痛欲裂,可是小女真的在暮谷长大,真的从未出过谷。”殊月的声音柔柔传来,素手轻扶着额头的模样真像月下的海棠,娇滴滴的惹人怜爱。
“待月圆之日,在下给姑娘施一次银针。”池映梓伸手摘下了面具。
“小女谢过国师大人。”殊月行礼的姿势也秀气。
嘎嘣……颜千夏咬到了木棍。
他居然取下了面具!他只在太后和颜千夏面前取下过面具的!
颜千夏的牙都快嗑掉了,痛得小脸皱成一团,丢了鱼就骂年锦:“你想害死我呀?弄这么硬的棍子来害我。”
“棍子不硬叫棍子吗?”年锦哭笑不得,也不知她发什么呆,又发的什么脾气。
“就你硬。”颜千夏气呼呼丢了鱼,钻上马车去睡觉。
看多了池映梓对别人好的画面,她会长针眼,眼睛会烂的。
而且,池映梓原来真的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好……她喜欢上了一个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