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你到底有没有脸,居然和宫女搞在一起。”
“疯子。”颜千夏都不懂他在说什么,用力拉好肚兜,抱着胸就往外走。
“站住……看看这是什么毒。”他拉住她,把愤怒咽回去,把那枚针给她看。
“哦,搞半天是求我帮忙哦……你态度好点再说。”颜千夏冷嗤一声,用力推打着他的手。
“给朕看清楚,有二十多位侍卫中毒,你来看好,给他们解毒。”慕容烈的手抓得更紧了,她的手腕处咯吱地骨头脆响不停。
“痛啊!”颜千夏痛得脸色都变了,抬头,忿忿地看着他。
“痛也给朕受着。”他把她强行摁到椅边坐下,把针丢到桌上,又令人拿来他的衣裳,用力往她身上一丢,看着她穿好了,这才亲手掌了灯,给她照亮。
光线照在那枚细针之上,针芒幽幽紫光顿现。
颜千夏小心地捏起那枚毒针,和别的毒不同,这针有股清香的味道,似是恨水,又似不是。
“我的药书呢?”颜千夏来了兴致,毒,药,都比慕容烈值得她亲近。
“去拿来。”慕容烈低声下令,顺福立刻引着人去办了。
颜千夏的东西都好好儿地收在库房里,装了满满几只大箱子,没人敢动。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顺福抱着一撂药书快步走了进来。
颜千夏翻开一本,上面还有池映梓的批示,她的手指抚过那飘逸秀美的字,唇角微微下垂,忧伤一泄而出。
“赶紧看。”慕容烈就看不得她这模样,粗鲁地扒开她的手指,替她翻了起来。
“讨厌鬼。”颜千夏瞪他一眼,这才慢慢翻看起来。
烛光熏得她眼睛有些辣痛,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始终安静不语,时而皱眉,时而又摇头,慕容烈不知这是何意,忍不住打断她的思绪。
“到底是什么毒?”
“不知道。”颜千夏却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丢开手里的一本,另抓了一本看。她方才摇头,只是因为如今看来,她狗爬式的几个毛笔字实在是难看,难看到自己都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皇上,受伤的暗卫已经安置好了,可他们全都昏迷不醒,御医也不知道是何种毒。”年锦匆匆来报。
慕容烈的眉头紧紧锁起,这已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才会直接去找颜千夏,在去暮谷途中,颜千夏能给年锦解毒,他想她可能也认得出此种毒物。
“那鬼面人太邪了,又如此难缠,若不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今后会成为我们大吴国的头号劲敌。”年锦又担忧地说道。
“别吵,都出去。”颜千夏头也未抬地低斥一声,她手中的针又变了色,已成暗红的色泽。这未知的毒极大地挑战了她好胜心,她追随池映梓习得数千种毒药,也自个儿配制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方,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形。
年锦的话哽在喉中,慕容烈一挥手,他和众奴都退了出去。偌大的殿中,只有慕容烈和颜千夏静静地坐着。
他们都没发现,烛光把二人的影子投到一起,大的包容了小的,融成不可分的浓浓一团。
她看得很仔细,不时的把针放到鼻下闻闻,又举到烛光前细看,眉渐渐越拧越紧,慕容烈头一回看她如此专注的模样,和平常那个爱顶撞他、倔强的要死的她完全不同,浓|黄的光笼罩着她娇美的脸庞,让她有种别样的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