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慕容烈低斥一声,语气也不严厉,“朕诏你进宫,不是和你谈女人。”
年锦浓眉挑起,一副不说就会憋死的模样,可是看着他严肃的脸色,只能把话忍回去。
“池映梓晚上进宫了,和她碰过了面,声称一月之内会攻破吴宫,朕以为,他是虚张声势,想让朕撤回大军,朕赐你金符,你迅速前去,率一万铁骑,五日之内拿下周国,苑栖墨先不要杀,好生看管,送回皇城。”
慕容烈拿出兵符,递给年锦,年锦一听这是正事,也不好继续纠缠颜千夏的事,双手捧了金符,退了两步,恭敬地行了个大礼,握着金符,转身离开。
御书房里静下来,慕容烈看了会儿地图,起身走到了陈列书的架子边,摁了个机关,弹出一只小格,他取出了里面的一方锦帕,盯着上面的乌龟看了许久,又拿出了一枚戒指看起来。 “皇上。”顺福端着新沏的热茶进来,他把锦帕和戒指收起来,关好暗格,转身看向顺福。
“皇上,夜深了,还是早点歇着吧。”
“朕睡不着。”慕容烈摇摇头,坐回书案后面,继续看着那张图,“魏国一失,慕容绝兵力大增,朕不担心池映梓真的可以攻进我大吴皇宫,而是担心他二人为了攻破我大吴皇宫,拿我皇城百姓生命不顾,那可真是我慕容烈的千古大罪。”
“皇上,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大吴的夏季雨水太多,顺福,你还记得去年决堤之事吗?”慕容烈的眉越加拧得紧了,声音低沉忧郁。
顺福连忙点头,把茶放到他的手边,小声说道:“是,奴才记得去年河水决堤,粮食颗粒无收,许多灾民流离失所,幸亏皇上您令铁骑军及时堵上决口,再开仓赈灾,还打下了夏国,运来粮食,这才让百姓们度过一难,皇上的恩德,百姓们都记着呢。”
慕容烈的脸色凝重,并不为顺福的赞颂而感觉到高兴。
“河堤牢固,一场暴雨却能冲垮,当时就有民间流言,说朕是暴君降世,所以天降惩罚。可是朕派去的人调查回来,发现是白蚁驻空了大堤,而我们大吴国,一向很少见白蚁的踪迹。”
“是,奴才还记得,皇上派了工部的人前去灭了白蚁,可是皇上,这和池映梓有什么关系?是他放的白蚁吗?”顺福挠挠脑袋,不解地问道:“池映梓为什么懂这么多东西?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
“他确实难缠,朕并不怕他难缠,而是怕慕容绝,他品性并不如外人看到的那般纯正,朕和池映梓交手几次,他并没有取朕性命,朕想多半与舒舒有关,有情的人,总会还留有几分善意,若慕容绝要走上邪道,朕就真会头疼。”
“皇上,您头疼了么?奴才让小五姑娘过来伺侯您吧?”顺福一听,立刻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了精神,双眼放光的样子让慕容烈的眉拧得更紧。
“你这奴才,什么意思?”慕容烈把茶碗一丢,盯住了顺福。
“奴才、奴才……”顺福连忙勾下头……奴才认为有了小五姑娘,他就能去好好睡一觉了,慕容烈为国操劳,不睡觉,可是他好想睡!
不过顺福是不敢说这个的,只打着哈哈说道:“奴才觉得小五姑娘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能让皇上舒心,是皇上的解语花。”
“是不是解语花朕倒不知道,喇叭花倒是,这么爱哭,倒像是朕虐待她了一样。”他收回了视线,拿起了笔,在地图上某处轻轻落下了一个圈。
他要处理国事,顺福不敢再插科打浑,退出到了一边,安静地伺侯着,站了好一会儿,又觉得这皇帝的话里透着古怪……到底哪里不对劲?
夜深了,好困……顺福瞧了一眼慕容烈,见他埋头看折子,又觉得这当皇帝真不容易,起码他不用废脑子想事,起码不必担心天下百姓,自个儿管好了自个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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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嫔晋升为贤妃,搬进紫霞宫,食三品俸禄。又因为抚养晴晴公主,皇上赐了百匹云锦绫罗,黄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