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哥哥要补课,实属不可抗力,傅年年提前给傅钊宁唱了《黄河大合唱》——班级合唱曲目。
傅钊宁在琴房弹琴,她坐在钢琴边上放声高歌,歌完煞有其事地感谢唯一的听众。
时光如水流逝,傅年年初三,学会爱俏。
她第一次化妆,戴最大号的美瞳,手一抖,眉毛剃出一道缺口。慌忙用眉笔描补,眼影画蓝色,弄完,觉得自己漂亮极了,对镜子照了大半晌,凑到傅钊宁跟前问,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变化。
傅钊宁说有,没收了她的化妆工具,让她好好准备中考。
傅钊宁高三,一周回家一次,每次半天,没太多时间空管她。
他看着傅年年一周周变化。
房间里护肤品和化妆用具增长,渴望加快成长的进度。
衣柜私服变多,从前都是他挑的,现在宣布要摸索自己的风格。
比他预想的来得更早,他以为他会恼怒,结果不伦的情感并没有降低。
好像拆包裹,每周都是新的,每周都有新趣味。
不禁渴望更深,看见妹妹在家走来走去,及腰长发如瀑,樱唇丰满肉孜,水感十足的胸乳撑高领口,傅钊宁下腹有火热之势。
妹妹,好妹妹,完全往他邪念的方向长。
……
傅年年最近在偷摸着杂志。
画好约稿,和同桌一起从抽屉里拿出杂志,翻看模特的穿衣打扮。
她最喜欢衣着飒爽的棕发姐姐,憧憬时尚衣着和夺人眼球的知性气场,认为平胸长腿尤其显气质,让她审美得到升华。
姐姐们真美,成熟又美丽。
“我自闭了。”
傅年年趴在桌上,心噗通跳,忍不住向往。
为什么她胸这么大。
她也想长腿一迈,又美又飒,可是她才一六二,有生之年能长到一米七吗?
她这么好看,平胸就好了。
同桌不懂:“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啊。”却没说出所以然。
傅年年只当朋友安慰她。她初具美的意识,认定了一种,就只会欣赏那种。
傅年年愁眉苦脸,下课铃响下楼吃饭,发现月考榜更新。
寒假后的第一次月考,傅年年十五岁零一个月,成绩仍旧不上不下。
她无所谓,自封中流砥柱,穿过一条街,到高中部看傅钊宁是不是榜首。
果然在第一的位置看见他。
离开人群时还看见他,哥哥对她点点头,一如他人形容的清贵禁欲。 和家里差别真大啊,在家大猫一样黏人,在学校却不假辞色,她的哥哥有两副面孔。
傅年年一直认为这和哥哥担的期望太大有关。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对哥哥施加的都是压力教育,有比赛就要哥哥拿第一,把他树成了小辈们的榜样。傅钊宁放松的方法,在傅年年看来少得可怜,一个是买鞋,他买了一整面墙的鞋,傅年年耳濡目染入了鞋坑;另一个就是把她当洋娃娃玩,摆弄完她,听她吹彩虹屁。
她知道哥哥很优秀,大众意义上的天之骄子,不过剥离那些金光闪闪的外在因素,哥哥不还是哥哥吗?爱护她并没有变。
她几乎算傅钊宁带大的,在意傅钊宁的心情,会为他好名次之类欢欣,但并不在意。
傅钊宁却讨厌她忽视这些。钢琴赛要她去鼓掌,篮球赛要她去喝彩,考试第一要她夸赞。作为回报,他也会尽力参加她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