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现在都嫁人了。”温阮笑意盈盈地把自己的脸贴近母亲。
“怎么了,嫁人了还是我温家的女儿。我想刮鼻子还是得刮。”说着又伸手去摸了自己的女儿,的脸。
温阮抱着自己母亲的肩膀,撒娇地摇啊摇,“我当然是母亲和父亲的女儿,一辈子都是。”
“你呀你呀,就是个鬼灵精,这个嘴儿啊比喝了蜜都甜。”温母伸手抚了抚自己女儿衣袖上的褶皱。 看温阮嫁到贺府没有受委屈,还是府里的那副娇俏样子,转而才说起了温流雲的事情。
别看温母一副温柔大气的样子,年轻时候没少在这后宅受磋磨。
当年的她性子要强,看不惯府里那些柔柔弱弱的莺莺燕燕,对自己房中人没有半点好脸色。也受过婆母不少的刁难。
她后来是吃了多少亏,这才成长过来,开始大度起来,甚至主动给温父纳妾。
后来,温家遭逢大变,府里的莺莺燕燕们早就跑得没影儿了,这个女人带着瘦弱的女儿,孱弱的婆母,以一己之力强撑着这个家,直到温父在任上重新干出起色,被迁到江南做官。
温母的恩情一直是被温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所以两人去江南后,温父身边一直没在有过莺莺燕燕。婆母受温母的照顾良多,哪怕温母这么多年只生下了温阮,但也不再插手两人之间的事情。
温母想起自己在温家后宅受的那些磋磨,深切知道这后宅女人手段的可怕。
要想在这后宅立足,就必须要笼络住丈夫的心。留住了丈夫,后宅那些腌臜手段才近不了身。
既然女儿和女婿这感情基础不错,那么自己也是时候把温流雲这个隐形的毒瘤解决了。
温阮听温母要把温流雲带回江南,有点惊讶。
温母看着自己女儿这个傻样子,心下叹息,这都是自己和丈夫太过溺爱的结果。这个年纪了,还不知事。
其他的同龄人,那个不想着要把那些年轻貌美、温柔小意的女人往其他地方赶,她倒好,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还要这温流雲近身伺候。
当初调教温流雲费了她不少功夫,但现在温阮真心诚意地接纳了女婿,这颗棋子也算可以费了。可就怕这颗棋子没有自己的掌控,心大了。
温母支开温阮,单独见了温流雲。
那天房里的事情温阮不是很清楚,不过,温母温父回江南之后,这温流雲倒是主动请求和温母一起离开。
书房里的贺阅和自己的老岳丈相谈甚欢。
温父说的净是些温阮小时候的趣事,让贺阅听得津津有味。
“贤婿啊,你是不知道,阮阮小时候有多调皮。她呀,想吃枣子,却总不吃府里总管买来的,偏要吃那树上还吃不得的。因此,老是撺掇着身边伺候的丫鬟去爬花园里的那颗枣子树……”
“哪里有,父亲,你又说我坏话。”温阮刚进门就听得自己父亲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赶紧打断。
小时候的那些囧事,她可不能让自己夫君知道。
“真是说不得。你看,说曹操曹操到。”温父促狭地看向女婿,不过语气里满是对女儿的宠溺。
“哼,父亲总是这样。千里迢迢来一场,什么也不给我带就算了,还要说我坏话。我要回去告诉母亲。”温阮放下手里的点心,作势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