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是知道文家的大少爷在新婚之夜猝死了,但还不知道其中还有如此曲折。
“谁在这里造谣,连云蔡两家的事情,你都敢说,我看你是活腻了。”凶神恶煞的官差头头,一脚登上台,捏住了老头儿的颈子,把他拖了下来。门口守着一堆带刀的官差。
他们可都收了蔡老爷的钱,官府嘛,拿钱就要办事,不然就没有富人愿意给他们意思了。当然,文家那位从来不意思的老太爷除外,连带着还教出了一个从来不正眼看他们官差的儿子。也活该他们家单传死得早!
只要等这文老爷子断了气,那么这云州城的首富就是蔡老爷了。到时候,他们官差可以得到的孝敬那就更多了。 原本说着要捧场的客人们,早就在官差进来的瞬间,跑得没影儿了。
或许许多事儿,便是越禁越烈。
老先生那天在客栈里说的书,被文人编成了一出《毒妇杀夫记》,背着官差们在这云州城内演了起来。
这演着演着,逐渐有了名气,便传到外地去了。
镇南将军府。
“阮阮,母亲今天带你去看戏好不好。”温母低声诱哄着正专心练字的小姑娘。
见她毫无反应,她也不生气,“听说这出戏是从云州传过来的,讲述的似乎还是文家的事儿。”温母知道只有文家的事情才会让她感兴趣。
果然,小姑娘停了笔。
温母这些天,也终于露了笑颜。
这孩子,从一回来,就每天待在书房里,不停地练字,不停地练字,现在总算把她哄出去走走了。
后院里,戏子们早就恭敬地站好了位,就等着夫人小姐们来开场了。
温母亲自给小姑娘背后垫上了软垫,这才示意丫鬟让剧组开场。
她怕她坐久了背疼。
锣鼓一敲,大戏开场了。
“各位老爷太太小姐们,我们彭春剧组今儿要演的戏文剧名叫做《毒妇杀夫记》。接下来,正式开场啰。”
首先出场的角色便是文阅。
台上的戏角竟然和文阅长得一模一样。
温阮虽然知道台上的人不是真正的文阅,但还是伸手拉住了自己母亲的衣袖,发自真心地露出了笑容。
女儿能笑,花再多的钱都值得了。温母慈爱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背,眼睛湿润了。
“我今儿便要毒死你个没心肝的家伙。”一身红色衣服的戏子手中端着毒酒作势便要往躺倒在婚床上的丈夫灌区。
不能喝!不能喝!温阮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跑到台上,抢走了女戏子手中的毒酒。
“阮阮,危险,快下来。”温母担忧的声音被落在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