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似乎太有……”绯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个小孩子的欲望。

“绯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无欲无求的。”诺莎攥紧了她的手指。

“诺莎，我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无欲无求。我也有欲望的。”绯月紧紧扣住了诺莎的手腕，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看看外面，多好的景色啊，想想你以前浪费了那么多美丽的时光啊，现在不应该再继续浪费了。”绯月难得放缓了语气和诺莎说话。

诺莎抬起手，仔细地抚摸着绯月的眼角，喟叹道:“你还和我四十年前见到你的样子，一模一样。” “你就不要试图和我转移话题了。”绯月从诺莎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拿起桌上精美的茶壶倒了一杯白水，放在了诺莎的面前，“你啊，趁着今天的好日子，一起出门走走。”

“我都老了。再也没有年轻时候的激情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坐着。挺好的。”诺莎端起水喝了一小口，却拒绝了绯月的提议。

“诺莎，你不老。”绯月主动握上了眼前人的手腕，神情全然不似作假。

“你就不要再骗我了。”诺莎嘴角带着几丝苦笑，“岁月从来不饶人的。可它偏偏饶过了你。”

“诺莎，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心中始终记着的都是第一次遇到你的美丽样子。”绯月从窗台上摘下了开得最鲜艳的一枝玫瑰花，递给了诺莎。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样子啊。”诺莎低下头，轻轻嗅着玫瑰花散发出来的芬芳。

“我怎么会不记得。我还记得那天你穿的那条洁白色的蕾丝裙子上缀着300多颗粉珍珠呢。”绯月打趣道。

“你啊，又记错了吧。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明明穿的是一身黑色的手工定制长裙。”诺莎聊胜于无地轻扯着玫瑰花的花瓣，倒也没有生气。

“对，你说得都对。”绯月也不和眼前人争执，“外面的阳光真的非常充足。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的阳光了。我们就出去散散步吧。”

哪怕诺莎在国家中得到的风评都是“铁娘子”，但她一向都拗不过绯月的坚持。

“好啊。那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诺莎勉力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两人在花园中一路走走停停，最后诺莎实在体力不支，靠在了花园的软椅上休息，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绯月轻手轻脚地替诺莎盖住了斗篷，准备转身去花园里摘几束丁香花，却被诺莎紧紧攥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里？”诺莎恢复了几分清明。

“我呀，去给你摘几朵你最喜欢的丁香。”绯月为了方便诺莎休息，主动蹲下了身体。

“不用了。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需要了。”诺莎满足地看着眼前人，再次沉沉入睡。

绯月轻轻地捻去诺莎被风吹落到脸上的头发丝，却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诺莎的场景:

那天的诺莎，正在举办十八岁的成年礼，穿着镶满了粉色珍珠的白色蕾丝裙站在所有民众中，满是纯洁的笑意地和所有人挥着手。

“绯月，你会陪我到老的对吗？”诺莎醒转了过来。

“我的小公主，我会的。”绯月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诺莎的面颊。

诺莎再次闭上了眼睛，却落下了滚烫的热泪。

她这一生，一切的爱终究都没有被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