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梧桐挑了挑眉头,“你在生病,必须得叫大夫来瞧瞧。”
榻上的人一直紧紧的攥着女子的手腕,江梧桐做大师姐做惯了,素来喜欢照顾弱小,眼下也自然不可能甩开榻上人的手。
她眉眼弯弯,打着商量道,“不然你吃完了,我再给你叫紫衣去?”
榻上的人依旧摇着脑袋,只是看着她,却迟迟不肯说话。
江梧桐大抵能看出他的意思,便没有再坚持,想着也许用完膳之后,情况或许会好一点。 事实上,曲漓的情况确实好转了许多,额头上的温度也没有那么高了。
她微微张着唇,有些叹谓的开口,“年轻就是好。我若是发烧了,必定是重病一场,每个十天半个月的,绝对好不了,你倒是厉害,这就退热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曲漓坐在榻上,身后披着的是江梧桐的外袍,他的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息怒。
自出山以来,也便只有这一次遭到了重创,还是被宫里人重创。
他现在想的是寒墨夜如何了,眼前的女子完全被他忽略。
连续几日的相处,江梧桐多多少少摸清了他一点底细,所以并没有想着她会回应她。
也便只是收拾好了东西,随即冲她笑了下,“乖孩子,今晚上姐姐我与你同睡一榻。”
她瞧了瞧自己的床,觉得位置应该还可以,“我睡觉很有保障的,绝对不会蹭到你的伤口,你若是害怕我,可以睡的靠里一些。”
她连续睡了三天的地板,大冷的冬天,只有一张薄薄的被褥,若非是有内力护体,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最最关键的是,那地板是真的硬,她睡着感觉好难受,既然这小孩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她搬回自己的床睡觉,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
谁知道,这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却遭到了曲漓的强烈反对,
不过他依然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看,很是坚定的摇着脑袋。
江梧桐,“……”
看在曲漓是病人,又是比她年幼的小孩的份上……她还是没忍下来。
她是师姐,之于小弟弟小妹妹的反抗,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是蚂蚁撼大树。
何况,这个提议她觉得甚好啊,也没啥大问题,怎么就不同意了?
……
江梧桐没理会她眼中小妹妹的反抗,当天晚上,笑眯眯的脱了外衫褪了里衣,躺在床上睡觉。
也没理会曲漓突然撇开的视线,反倒是捏了捏她可爱的脸,笑话她,“原来你是介意这个啊,我们都是女儿家,怕什么啊?”
曲漓的脸颊紧紧的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