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悠师姐,忽悠师兄可以,但你怎能忽悠的了我,师兄是习武之人,你断了他的右手,他这辈子就等于毁了,师姐怎么可能还会嫁给他。就算她愿意,凭师兄心底善良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娶她,耽误她一生的……而你还顺理成章的成了师兄的救命恩人,整个事件唯一得益的人就是你,你敢说不是你存心的?”
这话说的盛气凌人,带着浓浓的戾气和讽刺。
也不知她讽刺的究竟是谁,曲漓始终没有看过她一眼,仿佛她伍淑华在他的眼中,就是个跳梁小丑。
实际上,也确实是个跳梁小丑,他并不曾将她放在心上过,以至于这一次,让她给他使了这么大的绊子。
“是又如何,横竖不过只是条胳膊。”
男人的视线凝在自己的伤口上,脸色和语气寡淡的像是谈论天气一般寻常。
“拿不出证据来,你就别再我面前瞎说话,小心嘴巴长了东西,日后想说话都没机会了。”
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江梧桐身形一震,一张绝美明艳的脸上寸寸发白,瞳孔里带着不可思议。
屋内的女人猖狂的大笑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紧了紧手,看样子倒像是有些紧张,不过她究竟是在紧张着什么,无从得知。
“你可以当作是威胁。”
伍淑华明晃晃的笑了,“你放心好了,我是喜欢你的,就算师兄被你废了一只手,看着你变得不择手段,我也还是喜欢你的。”
她盯着男人的脸,“只要你答应我,终究会娶我,哪怕只是为妾,哪怕你要得到师姐的人,我也帮你。”
这一回,男人终于眯了眯眼,缓缓的抬起眼眸,看向了那个站在原地笑的放肆猖獗的女人。
丧心病狂
他只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她,唇畔勾着意味极深的笑,清晰的吐出简单的几个字来,“你――做梦。”
……
留在南陈两个月,已经由深冬过渡到春分时期。
温度其实已经回转了好多来,但江梧桐却觉得今天,远远比深冬要冷上几分。
【“是又如何,横竖不过只是条胳膊。”】
【“拿不出证据来,你就别再我面前瞎说话,小心嘴巴长了东西,日后想说话都没机会了。”】
【“你在威胁我?”】
【“你可以当作是威胁。”】
这几句话,不断的她的脑海里响起,反反复复。
男人的声音太冷淡,太无所谓,别人的手说给砍断就砍断,他难道一点也不为对方考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