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女人余韵尚存的脸,介于少女与少妇之间,带着特有的风情,迷人而不自知,唐政的眼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今早直到唐政出门前的最后一秒,冉静也没有和他讲一句话,凭他使尽三十六计也没能换来美人半个眼角。
最后连孩子这个杀手锏都搬出来了,结果还是一样。 不听、不看、不搭理,专业冷战的三大法宝,冉静用得行云流水般熟练。
“爸爸,你肯定做了很过分的事惹妈妈生气了!”
听着女儿幸灾乐祸的数落声,唐政莫名有些心虚,用摸摸头女儿的头来掩饰。“爸爸不不在家的时候婉婉要乖,不要学爸爸这样,惹妈妈生气,知道吗?”
“我最乖了,妈妈才舍不得生我的气呢。哼!”哪像你就知道惹妈妈生气。
小眼神一横,看向唐政,尾巴都要翘上天,得意得不行。
“老婆我走了,”声音故作可怜,伸出去的脚一步三回头。
没反应,该喝粥喝粥,该夹菜夹菜,餐桌上的女人半点反应都没给他。
过了好半天冉静都以为唐政早出门了,一抬眼这烦人的东西还杵在她眼前。
“我真的走了老婆,你都不看我一眼。”
“怎么,还要我放个鞭炮送你,才舍得出门啊?”冉静出言讽刺。
一想起早上起来,在卫生间镜子上看到的那个牙印,难怪她一整晚背上都隐隐作痛,原来是被“狗”咬了。
眼看着出差前是没办法让老婆消气了,唐政认命走下楼。小区门口,那辆打着双闪的白色桑塔纳早已等候多时。
草草吃过午饭,距离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冉静早已陷入焦灼的情绪里,难以自持。
丈夫这个最大的障碍已经走了,可还剩下一个小的,怎么办?
平时还可以放在培训机构的老师那,让那边帮忙托管一下,今天是除夕夜,都忙着阖家欢聚,谁有时间来给她看孩子?
客厅里席地而坐的小女孩,手里捧着画板低头忙碌着。时不时欢乐地举起手中逐渐成型的画纸,冲餐桌这边喊,“妈妈你看!”
快夸我快夸我!小手高举在空中,一脸眉飞色舞求表扬的样子。
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冉静焦躁的心情,她突然很羡慕那些内心强大的人。
那些人好像天生就是不会生气,无论遇到多难缠的人,多糟心的事,他们总能处理好。
莫名的,冉静想起江书彦,他似乎就是那类人,无论自己多刻薄,他都不会生气。
“宝贝你就在这画画,妈妈回房间找点东西,好吗?”
“好哒!”
梳妆台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藏着一个纸袋子,手提绳上吊着的那串大白兔奶糖,除去那天吃掉的一颗,数量依旧。
冉静拿了一颗放在身上口袋里,她有预感,今晚能见到他,那个给她剥过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