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冯建文推到她压倒在她身上的时候,郑媛强装镇定,叮嘱冯建文:“你轻一点知道吗,一定要轻一点!”
冯建文笑着说:“好。”然后他压了下来,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为了能让自己少受一点罪,郑媛非常配合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过程也比较主动。但事实证明,冯建文所谓的“轻一点”可能和郑媛理解的不太一样,反正这一晚上郑媛是真的没少遭罪。尤其这男人还很持久,憋了二十五年的童子身,一遭破处,简直一发不可收拾,一晚上拉着郑媛来了好几回,天都快亮了才鸣金收兵。
郑媛醒的时候身子就跟被车轧了好几回似的,胳膊腿还有腰都酸疼地厉害,都过了好几个小时了,还缓不过来。
想想她就很生气!
“醒了?”
郑媛扭头瞅见冯建文,他也还没起,一伸胳膊将她重新搂进怀里,偏了偏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太阳穴。
郑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不理他。
“诶,怎么了这是?”冯建文笑,捏捏她的耳朵。
郑媛不说话。
“媳妇儿,媳妇儿?”冯建文摇了摇郑媛的肩膀,被郑媛嫌弃地躲开。“哎呀,生气了这是?为什么生气啊?”
郑媛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这一动弹,就露出了一小截后颈,上面还留着冯建文昨晚上吮出来的吻痕呢,她生得又白,吻痕便格外显目。
冯建文拇指在她脖子上轻轻拂过,然后把她扒出来,继续喊:“媳妇儿,媳妇儿?”
郑媛被烦地不行,哼了声:“死了。”
冯建文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说什么死啊死的,多不吉利,快起床了,都九点多了。”他要掀她的被子,郑媛死死拽住,狠狠瞪冯建文:“我四点才睡!”
冯建文笑,笑容还挺得意,装模作样地叹声气:“唉,怪我。”
他这模样真的太讨打了!
“哎呦,还噘嘴。”
冯建文手贱地伸手捏郑媛的嘴,郑媛躲开,狠狠翻他一个白眼:“你烦不烦啊!”
“行行行,我不闹你,不闹你了行吧?”冯建文轻轻摸摸郑媛的头发,不敢再招惹她,他也知道昨晚上自己闹得有些过了,也难怪她会生气。
冯建文坐起来穿衣服,衣服都是放在炕洞上面,是整个炕烧地最热的地方,不过一晚上过去,炕里面的火也熄了,衣服被冻地冰凉。前天的时候突然来了一阵冷空气,气温一下子降到了零下十几度,冯建文再壮实也耐不住这温度,穿上了李金枝给他套的新棉袄。
冯建文穿好了衣服,撑着身子往窗户前一探,擦擦窗户上的冰凌花,冰凌花很厚,一两下擦不开,冯建文哈了哈热气,才化开了一个小圆窟窿。
外面的世界像是被画笔染上了一层白色,一尘不染的洁白干净,这会儿雪已经很小了,不过还没停,飘飘洒洒地落在地面上。
郑媛仰头问冯建文:“还下吗?”
“下着呢。”冯建文说,“昨晚上应该是下了一夜,地上雪很厚了。”
那还得起来扫雪。被闹了一会儿,郑媛已经彻底清醒了,她一边想,一边掀开了被子,起床穿衣服。
被窝外头是真冷啊,她一点都不想起床。而且身体也很不舒服,胳膊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不过这会儿已经九点多了,再不起床开门,邻居估计就要笑话了。还好不是和公婆住一起,不用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饭。
郑媛飞快地穿上她的棉袄棉裤,纤细窈窕的身段立刻被包裹成了一颗球。
穿好了衣服,一回头,冯建文正盯着她看呢,目光火辣辣的。
郑媛翻了翻白眼,回头继续找袜子穿,昨晚上也不知道把袜子扔哪儿去了。 冯建文:“……”不是,媳妇你难道不应该害羞一下吗?他可是看到她穿衣服了哎!这会儿可不是晚上,大白天的光线充足,他刚刚看光她了哎!
说到这儿,冯建文舔舔嘴唇,昨晚上他只摸到没看到,今天才发现她的皮肤那么白,身材那么好,就是他昨晚上留在她身上的指印吻痕有点碍眼。
郑媛穿好了衣服也凑到了窗户边,她好多年没见过大雪了,尤其农村清晨的雪景,她还挺怀念的。
雪还在下,窗户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东边院墙外头种着不少杨树、梧桐树,那树枝上缀着厚厚一层雪,银装素裹煞是漂亮。紧挨着东边的院墙堆着一垛柴禾,柴禾都快被风雪埋住了,只留了个底部支棱在外面。院子里的雪还没有人踩过,像是铺了一整块雪白的羊毛毯。世界仿佛被清扫了一遍,即便是在屋里,郑媛都仿佛能闻到外面干净的味道。
就在这时,郑媛忽然听到冯建文轻轻的一声“咦”,像是在惊奇什么,她好奇回头,就见他一手掀开了被子,低着头惊讶地盯着床单上的什么东西。
郑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床上染上了一点已经变成深色的血迹。通俗来讲,那玩意儿就是电视剧里演的所谓的“落红”,那是女孩子第一次后处女膜破裂后流的少量血液。不是每个女孩子第一次都有,这玩意儿骑洋车子时一不小心就会弄破,当然了,有这玩意也不一定代表女孩子是处女,毕竟世界上还有一种手术叫做处女膜修复。不过,在这个还没有修补处女膜手术的年代,既然床上落下了这玩意儿,那很显然——
“你竟然是第一次?”冯建文看起来还怪惊讶的。
郑媛先是愣了下:“啊……”随即反应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冯建文,“不是,你这话是啥意思?”
第146章:清白
冯建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怪他刚太高兴了,脑子没管住嘴,一下子就给说秃噜了。他干巴巴地笑了声,以往在部队混出来的聪明脑袋瓜这会儿突然就转不动了,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圆回来。
“媳妇儿……”
“冯!建!文!”
郑媛黑着脸,连名带姓地喊他,盘腿往他对面一坐,抬了下下巴:“来,说说吧,你之前听别人说我什么了?”
冯建文还在努力思考还有没有把话圆回来的可能。
“是不是有人说我水性杨花,在县城里找了个对象?”
冯建文:“额……”
郑媛冷笑一声,如果只是听说了这个,他也不会怀疑她的清白,这年头谈对象的多了,有几个会在婚前上床的?她咬牙:“是不是别人还说,我跟那个县城里的对象睡过了,已经不清白了?”
冯建文抹了抹脸:“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