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任嘉醒的比穆寒要早,起码穆寒还在她身边闭着眼,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拿过手机,才六点三十。
她点开手机播放器,摁下播放键,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带着手机进了卫生间,顺便把门锁上。
“ch bin chnai das kleine rokodil我是鳄鱼宝贝小赖皮,
komm aus gyten, das liegt direkt am il来自尼罗河畔的埃及,
zuerst lag ich in einem i本来我躺在一颗蛋里面,
dann schni schna schnate ich mich frei然後就这样咑咑咬咬地来到这个世界,
schni schna schnai schnai schnai schna咑咑咬咬小赖皮,小赖皮小赖皮咬啊咬。
schni schna schnai schnai schnai schna咑咑咬咬小赖皮,小赖皮小赖皮咬啊咬。”
歌词在穆寒听来是“你本傻批看起来酷酷滴,am;……%,¥%……,但是你¥#%……,是你吗傻批傻批傻批傻批,是你吗傻批傻批傻批傻批。”
卫生间里的音乐开得震天响,穆寒以他前所未有的耐心又听了一遍,觉得自己没有听错。
他的大脑告诉他,任嘉在拐着弯的骂他。
穆寒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抬手锤门。
“你信不信我一会把你从二楼扔出去。”
很好,躲在里面不开门,穆寒走到床头柜,从里面找出卫生间钥匙。
他完全可以不理任嘉,她不是爱待在里面么,就让她呆在里面,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可穆寒转念一想,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两天不打还能上房揭瓦,他要放任任嘉继续,她还不得蹬鼻子上脸,下一次指不定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穆寒抬头看挂在墙上的表,不到六点四十,他刚刚应该是听了两遍,一遍4分钟左右,也就是说任嘉最晚六点半已经在闹妖了。
虽然他平常都要7点左右起床,而且他被人吵醒会有起床气,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
不生气才怪!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穆寒把钥匙插进门锁里,咬牙切齿。
任嘉见大事不妙,脸上的洗面奶都没来得及冲掉,几步跑到门边,死死地堵着门。
她的原意是想让穆寒烦她,然后把她撵回去自己睡,现在却明显是另一个走势。
“怕了?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任嘉力气再怎么小,也是个体重一百来斤的人挡在门上,眼下穆寒准备撞门。
千钧一发的时刻,任嘉把门打开,可完全来不及了,她开门开得太突然,饶是穆寒身手再敏捷,也无法在短距离内刹住身体。
门后是洗手台,穆寒见眼前人完全死机的样子,明白她是做不了什么补救措施了,以他此刻的力道把任嘉撞到洗手盆边上,她的腰估计就废了。
穆寒把任嘉拦腰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撞在玻璃镜子上,镜子被他右手小指的金属套撞碎,发出“哗啦”的破碎声。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任嘉脸上还残留着雪白的泡沫,有些蹭掉在他的衣服上,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滑稽。
穆寒弯腰,一把把任嘉抗在肩上,一边甩着手上的玻璃渣,伤口有些往外渗血。
他大步走出卫生间,接着把任嘉扔到床上,低头看自己渗血的伤口,抬眼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脸阴鸷。
任嘉看穆寒的脸色觉得自己要完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看脸色做事,但是洗面奶的泡沫跑到她眼睛里了,沙得她难受想哭。 她抬起胳膊用衣服揉眼睛,想要擦掉泡沫,结果越擦越难受,两个眼珠子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