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身,山脚下有溪流,你自个去洗,这还用我跟着?”
家里三个小子,都是从外面担水回来洗的。
但是对于宋临辞这种草莽糙汉,去溪水里面重冲洗毫无违和。
“我裸露身体给旁人瞧见了,你不吃味?”
阿楚把厨房里收拾干净,瞧见他还在身边,“除了山脚下溪流,也就是山上有个瀑布,泉水充足。这大晚上的,你让我带你上山,怕是不可能了。要么你去山脚下洗,要么就等着明儿去洗。”
她才不会惯着他,还吃味,她会吃哪门子的味儿。
“成,听你的。我打盆水洗脸洗脚可成?”
去山脚下洗,他自然是不情愿,山脚下这个时候去洗澡的人,肯定是有,他不去。去山上,又担心去山上的时候遇到野兽伤着阿楚。
宋临辞只能选择妥协,反正都忍了三五天了,不差这一晚。
而阿楚瞧着他语气服软,显然没有村里汉子的蛮横强势,也听她的话,心中微动。
语气和善了不少,“明儿清晨,我去山上,你随我一起去。”
宋大爷本身就嫌弃浑身酸臭,不想将就,仓促下了脸、洗了脚,瞅见阿楚去屋里,又想着晚上抱下媳妇,不能带着一身酸臭味啊,他索性用木桶打了井水。 唐家三个小子,到了安寝时间,不用阿楚说话,自动回屋休息。
两个厢房隔着一个厅堂,阿楚只听到外面哗啦几下的水声,并未多想。
这才刚铺好床,宋临辞浑身湿漉漉的从外面进来。
“井水真冷,冰死我了。”
“你、不能在迁就会儿,明儿去山上也比用井水洗好。”阿楚摸着那床干净的床单,新买的,还没用。
从到了烽火村,家里的东西一点点的被她添置齐整,因为手中银钱少,生活窘迫,这床单被褥,也只有一床备用。
瞧他浑身哆嗦几下,阿楚抱着床单,瞧着他也不语。
“阿楚,你这是担心我呢。没事,我身体好,这点凉水不碍事。”
“哪个担心你了,我是担心你浪费了井水。”纵然嘴上说着,还是把新床单给了他。
宋临辞当真是无耻的很,衣服本身脏了,又沾了水,他倒是**裸的在阿楚面前脱了,披着床单。
“你、好歹是临安城出来的,瞧你母亲对你也不错,养的像个公子哥。怎生,现在却像个猴子,不知礼义廉耻了。”
在她面前脱衣服,披着床单,可不像是山中乱窜的猴子。
“我可不是猴子,我是阿楚你的相公,快点给我抱抱,当真是冷啊,浑身哆嗦。”
阿楚没注意被他抱住了身子,直接落了床上。木板床,两人倒在上面,只听吱呀吱呀响了几声,像是难以支撑两人之体重。
宋临辞瞧着她,“这床会不会倒塌?”
“会,这床本就是我一个人睡的,你偏要挤上来。”阿楚闷声,脱开他的胳膊。
刚洗的澡,宋临辞身上带着湿气,凉凉的,贴在阿楚裸露的胳膊上,甚是舒服。
因为她是姑娘,家里条件又不够好,平日里也就是用木盆打点水,清洗一下也都是用温水,洗好了,这边又热了。
像宋临辞这般,冷水冲澡,身上冰冰凉的感觉,当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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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有个地方特别好玩儿
阿楚不想被压,奈何却赶不走宋临辞,她便推开他,“你在床上睡也成,不许碰我。”
“成,我不碰你,阿楚快些睡吧。”说着不碰,他伸手却放在她身上。
阿楚纳闷了,她竟然没有再抗拒,只是那皱着的眉头一直舒展不开。
宋临辞睡在里面,阿楚睡在外面,她不想和宋临辞靠的太紧,便贴合床边睡。
可想而知,那么小的一个单人床,硬生生的挤了两个人。
——
清晨,宋临辞被尿憋醒的,大手大脚的他,随便一动弹拳脚,差点打在睡在身侧阿楚的身上。
这姑娘睡的很熟,巴掌大的小脸朝向他,拳头放在头侧,吧嗒下嘴巴,不知吃到了什么东西,弯弯的眉眼闭着,显得她更为恬淡。 他微微往前倾了下,在她嘴巴上轻咬,还没舍得离开。
阿楚双眼猛地睁开,滴溜溜的大眼睛,带着几分迷惑,看着他。
“媳妇儿,醒了。”
“混蛋。”她低声骂了句,就要起身。
殊不知身后已经没了位置,这一动,差点摔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