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里添了木柴,大火过后,小火烧着。她出来之后,瞧见宋临辞已经把野山羊的脊背骨头全都拆了下来。
“看你这架势,经常做?”阿楚问他。
“嗯,常年征战,走到哪儿吃到哪儿,有时候军粮物资不足,什么都吃,野山羊算是好的了,我们还吃过老鼠和虫子呢。”宋临辞说着,拆下来的羊肉放到木盆里面。
“这只羊全做了,明天你走的时候,正好带一些回去。”
“我倒是想带你回去。”他闷声说了句,继续把羊皮内能吃的肉全都挑了干净。
“中午说是饺子没吃饱,等会儿我包一些羊肉馅儿的饺子,煮好了给你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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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儿童节快乐撒!
☆、102 晚上,不要少儿不宜2更
阿楚挑选了鲜嫩的肉放到盆里,清洗之后,要剁肉馅儿,一把菜刀耍的利索。
宋临辞收拾好了野山羊肉,把一张皮子放到屋檐下晾晒,虽说不是个稀罕物,到底是一张皮子,留着肯定有些用处。 “阿楚我来帮你。”
“不用你来,我自己能成。”
“客气什么,我是你相公,你应该是什么脏重活儿都给我来做。起开,我来剁肉馅,保证给你剁好了。”
阿楚剥了葱姜瞧着他剁肉馅,两个小子在外面玩,倒是没瞧见倾哥儿。
“小毅,你去外面瞧瞧,找找倾哥。”
“知道了,我这就出去找。”唐言毅大声回应。
刚说完,唐言倾从门外进来,怀中抱着书,到了厨房门口,“阿姐和姐夫回来了,我没走远,刚才看书有些不甚明白,就去了衣家问了下,先生讲解的很仔细。还说,今后我若是有不明白的,只管过去问。”
“嗯,泠亦可还在家?”
“不在,说是在镇子上,先生也没说什么事,我也没多问。”
“先回屋吧,等会儿饭好了叫你们。”
阿楚知晓衣泠亦去了哪里,嘴上问了一下。对于衣步尘这般诚恳教授倾哥儿读书,倒是有些意外。
本以为,她拒绝了帮助衣家,衣家对他们也会疏远,不曾想,衣家对他们还是和之前一样,是她小家子气了?
可是,心中对衣泠心抢夺原主未婚夫这件事,极为排斥心中很是不喜。
——
晚饭吃的羊肉还有饺子,这下子可是吃饱了。月色清浅,唐言毅拉着宋临辞非要学功夫,宋临辞就站在院子里教了他几招实用的,可把唐言毅欢喜坏了。
唐言桦坐在椅子上,挨着阿楚。
“阿姐,你给我讲讲,历史上那个医术最厉害的人,我好久没听阿姐说起了。”
“小桦说的是谁?历史上会医术的多了,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臣子也有平民。”阿楚捻着针线,凑着院子里的光,眉眼细致,温婉平和。
“那阿姐就给我说说扁鹊吧,我想听关于他的故事,听说他医术极高,能妙手回春。”
“嗯,扁鹊呢,战国时期,姓秦、名缓、字越人,又号卢医……。”
多亏唐姑娘原身喜欢研究这些事物,依稀还能记起。若是她仔细去想,也能知晓七八分,阿楚就是靠着这七八分的记忆,给唐言桦讲了起来。
早就传授了拳脚功夫给唐言毅,让他自己去练。
宋临辞站在一侧,听着阿楚姑娘声音哝哝的说着话,她声调是临安城官腔,但说的话却带着岭南话儿音,软软的,像是夏风吹过,扫的人心尖儿痒痒的。
半个时辰过去,唐言桦小脑袋靠着阿楚昏昏欲睡,一倒一栽倒的,宋临辞伸手扶住他的头。
“快醒醒回屋睡去。”
“嗯,我想靠着阿姐,还要继续听故事。”唐言桦小声咕哝。
“回去睡觉,不听话,那我就不讲了。”阿楚随声说。
“宋姐夫你讨厌,我靠着阿姐睡都不成么?”唐言桦转脸对宋临辞不满道。
“我是怕你这样撞着我媳妇儿,快去屋里躺着,天色晚了,该睡觉了。”
阿楚听他说话,看向他,“对了,你明儿还要早起回去,那现在快去睡觉,我把这个衣角收一下针线就好了。” 唐言桦被宋临辞赶走,他坐在阿楚身边,“衣服不着急,反正身上这件也能穿一些时日,阿楚也别弄了,省的眼睛不舒服。”
他手不安分,放在她脸上。
“别摸我脸,你手脏不脏。”
“不脏。”
——
夜里两人依旧睡一张床,本想让宋临辞去打地铺的,奈何夏日里的烽火村比冬天还要潮湿,地像是能渗水,怕他在地上睡惹了潮气。
两人同睡一张床,显得有些不方便,阿楚照旧睡在外侧,宋临辞在里面,长腿长手的他舒展不开,索性就抱着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