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菜准备,大都是以肉食为主,之前小毅想吃咸鱼她也托人买了四五条,冻得僵硬,还在屋里挂着呢,那个等年夜饭再处理也不着急。
扣肉、粉蒸肉、糯米饭,阿楚准备了一中午勉强弄好。
民间俗言,有话道,“年廿(nian)八,洗邋遢”,意思就是这一天全家都要留在家里打扫卫生啊,清理房间呀,准备迎接新年,这是当地一直流传下来的习俗,阿楚从小就记得,每年廿八的时候,家里不管老小都要清扫庭院,洒扫屋子。
因为这房子是新建造的,也是婚房,早先都准备好的,现在也没多少东西准备。
做年菜剩下的边角料,阿楚做成了午饭,省了很多时间。
下午,阿楚收拾屋子,整理东西,宋临辞瞧着是过来帮忙,却不知如何下手,毕竟他一大男人对于整理东西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
“这几身衣服是给你准备的,都是新衣,挂在这里了。”阿楚从柜子里面拿出几身男式衣衫,挂在衣橱里面。
渝州城天气潮湿,一如若是叠放在箱子里,很容易生霉,所以,住在山上的村民几乎都用这种简易的衣橱,里面空荡荡中间放着一个横杠,所有的衣服叠整齐后,挂在横杠上,取用很方便。
宋临辞走过去,摸着阿楚的衣衫,瞧着欢喜,“这几件衣服你怎么没穿过?里面的贴身衣服够大胆。”
“这是贴身之物,你瞧它做什么。真是奇怪了,我明明没买过这些衣服的。”阿楚拿起那些颜色艳丽、穿上袒胸露乳的衣服,绝对不是她买的。
“这些是随着聘礼从临安城送来的,虽是裁剪大胆,却也不是没人穿,阿楚,你我二人在时,你穿上给我瞧瞧。”本是说着衣服的事,他又抱着她不撒手了。 “不穿,这等暴露的衣衫,你怎么不穿?”她嗔笑拒绝。
“不穿也好,我觉着阿楚不穿光着身体最美。”
她闷声笑着,宋临辞看痴了似的。
阿楚把东西规整,宋临辞去瞧见了箱子上放着的众人送的新婚之礼。没想到看到了一个他极为不想瞧见的东西。
云权—他什么时候送了贺礼?
宋临辞打开,看到里面有一个玉佩,好像也只有一个玉佩,云权给阿楚送玉佩是什么原因?
宋临辞早就通过程真打听了关于阿楚的身世,也知道她是唐九龄的女儿,唐珞施,他只知道阿楚和云权有婚约,牢狱五年是云权在保护唐氏姐弟的这件事,宋临辞不知道。
单就一个云权与阿楚有婚约就让宋临辞如临大敌,他现在一无所有,功名和权势都没有,若是阿楚嫌弃他,那也正常。
现在的他宋临辞和云权根本就比不上。
阿楚转身见宋临辞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不见动一步,她轻声道,“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嗯,马上就好了。”宋临辞着急把玉佩放进去,却不小心打翻了里面的盒子,而在红色锦盒内,黄色绸缎下,露出一张纸。
宋临辞把锦盒收好,纸张并没抽出。
“阿楚……。”他快速走过去,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阿楚问他。
“想亲你。”他眼眸灼热的盯着他,当即就亲了下去。
阿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眼眸微眯,带着笑。
等他嘴巴离开,阿楚才问他,“有什么事?”
“没事,走吧,不是还要去摘柚叶,得上山吧。”
“嗯,得去山上在。”
摘了柚叶洗热水澡,洗去污秽,这也是习俗,洗完澡后要换上新衣服、新鞋帽,寓意迎接新年到。
*
眼看到了年二十九,衣家来人了,是临安城前来接衣家人回去的,马车下不了山,前来的是两个年岁大的男子和一个中年嬷嬷,一去到衣家,只听里面传来阵阵寒暄之声。
接着便是衣步尘的声音,“晚清,你去叫阿楚姑娘过来一趟。”
“是,我这就过去。”
衣晚清走的快速,推开门直接进来了。
唐言倾在院子里,瞧着她道,“有什么事么?”
“我找阿楚姐,不,是我二叔找阿楚姐过去一趟,倾哥儿你帮我喊一下阿楚姐。”衣晚清眼眸盯着唐言倾,含情脉脉。
阿楚在屋里已经听到衣晚清的话。
“找我有事情?”
“阿楚姐你和我过去一趟,怕是今日我们就要离开,我二叔他有话想对你说。” “好,我和你过去。”
阿楚到的时候,屋里站着几个人,瞧着身份不低,中间还有一个说话似是捏着嗓子的人,长的白净,眼大脸方,阿楚一眼就瞧出那人应该是个太监,因为好奇,多看了两眼,却被那人盯着瞧了下。
衣晚清拉着她进了里屋,“二叔,阿楚姑娘来了。”
“阿楚啊,我们今日就要走了,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你可想好了?有什么要求可提?”衣步尘道。
闻言,阿楚才想起,原来那天衣步尘说的话是真的,要答应她一个要求。
☆、151 媳妇儿乖,叫声哥哥!
阿楚想了下,轻声说,“好,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是,若今后我们姐弟四人遇到危险之事,那时求助您的话,还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