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太危险了,你还是别去了,万一你有个好歹,不值得,又不是你亲媳妇和亲生孩子,你值得吗?”
“值得,我这一辈子没娶上媳妇,现在有个好看的小娘子住在我家,躺在我炕上,我高兴的很。”胡孬咧嘴一笑,脸上的疤痕很显凶神恶煞。
这也是他为啥娶不上媳妇的原因,长的丑不说,脸上还带着疤痕,家里又穷的叮当响,村子里男多女少,他们从村子里往外走,都要走两个时辰。
九月十五,胡孬照顾好床上的小娘子,看着她娇嫩的白皙的脸颊,心中一阵激动。
伸手碰了下她的脸和小腹,满足的说,“等我摘了雪莲回来,救了你们母子,你们以后就是我胡家的人,我胡孬也算是有媳妇的了人了。”
他说完背起干粮和水,带了把镰刀,出了村子。
隔壁的王大娘看着胡孬,“这就走了,啥时候回来?照顾你家小媳妇的钱,你还没给我呢?”
“家里没钱买了,倒是有两只兔子,麻烦你大娘你给我照看好他们,等我摘了雪莲回来,换点钱,多给你一些。”
“哎呀呀,那雪莲可是要人命的东西,你这没功夫的人,咋能上的了那光滑站不住脚的崖壁。”王大娘在后面喊着。
胡孬也不听,他觉着,自己肯定能摘到雪莲花……。
这一走,将近两个月,未归。
人都说,胡孬家里的小娘子是个扫把星,硬生生把胡孬给克死了。住在隔壁的王大娘,心里害怕,那小娘子在把自己给克死,听到屋里传来闷哼的声音,却不敢进去。
找了老中医过来。
“你快去看看吧,里面屋子里一直在嗯嗯的喊着,我可不敢进去。”
这会儿的天,黑的快,隐隐瞧着北边来了一团乌云,像是要下雨了。
老中医蹒跚跑来,要不是当初胡孬那小子在黑瞎子底下救过他的命,他才不愿意来回跑来跑去的。
老终于走到屋内,看到床上的小娘子已经坐了起来。
眼神干净,呆呆的看着他们。
王大娘站在门旁,瞧着里面的小娘子。
“这是醒来了啊,醒来比睡着的样子还好看,真俊俏啊。”她笑呵呵的说着,看着床上的人问,“你是谁啊?还记得自己是谁不?”
老中医也跟着问,“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床上的小娘子摇头,也不说话。
“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娘子低头想了下,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阿楚……。”
脑子里有印象,谁在一直喊她,喊的就是阿楚这两个字,到底是谁喊的,她记不起来了。
“阿楚啊,你既然是被人扔在山里的小妾,那大户人家里的当家主母,肯定是不让你回去了,你就留在山里跟着胡孬过日子吧,你瞧瞧你,一个没了清白的小娘子,肚子里还带着两个孩子,你说,能有个男人要你都不错了,对吧?”
王大娘说着,看向阿楚。
阿楚点点头,原来她是大户人家里的小妾,还是因为当家主母不喜欢,被扔下山里的。看来,那大户人家的主子,肚子里的孩子爹,对她没多少喜欢。
“你就好好的在小窑村住着,等着胡孬回来,你们好好过日子。胡孬出去给你们娘几个找雪莲去了,这都两个月了,还没回来,大家都说……。”都说,应该是摔死在山崖下了。
王大娘口无遮拦,张口想说,却被老中医给咳嗽一声阻止。 “阿楚啊,你大娘说的不对,胡孬肯定没死,还活着呢,你好好的休息,养好身体,把孩子顺利生下来,留在咱们小窑村。你别看咱们村子里在深山老林中,但是,咱们离临安城可近着呢,地理位置好。”
阿楚想着,这个白胡子老头是大夫,喋喋不休的大娘是隔壁邻居,还有那个叫胡孬的,应该是救了她和孩子的人,她好像怀孕了,还是……。
“几个孩子?”她皱眉,似乎很是不喜欢,肚子莫名其妙的就大了。
老中医开心的比了下手指,“俩,高兴不?咱们大唐风气,生俩就是福气,当然最好是龙凤胎,要是……。”
“要是全是小子的话,那就成晦气了。”王大娘接着说了句。
阿楚嘴角抽了下,她觉着,这俩孩子肯定是她的晦气。
躺了快七个月了,阿楚一起来,浑身酸疼不说,这脑仁还疼的厉害。
王大娘瞧着家徒四壁的胡孬家,又看了下阿楚耳朵上那一对黑色珍珠耳坠,生了小心思。
“阿楚啊,现在胡孬不在家,你们家可没东西吃的,我们家有百米面,你用你耳朵上的珍珠给我换,你觉着行不行?”
阿楚摸了下耳坠,摘了下黑色珍珠,“这个应该很贵的,你得多给我拿点粮食,也别欺负我啥都不知道,我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可不笨。”
相反,人家还很聪明。
“那你到底换不换啊?”王大娘生气说,没想到这小娘子,还真是挺厉害的。
刚刚说自己脑子里没东西,啥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叫阿楚,现在她问她拿珍珠耳坠换粮食,她又不情愿了。
真是……王大娘生气了。
阿楚摇摇头,“不换。”
珍珠耳坠,还是黑色的,肯定是那富贵人家的老爷赐给她的。她要是换,也要等到去城里当铺换成银子。
她想着,那大户人家的老爷和夫人肯定也在城里,既然被扔出来了,她也不想回去,不知为何,心里挺排斥回去的。
索性就先带着孩子在村子里生活吧。
眼下都是冬天了,小窑村从十一月开始下雪,阿楚没东西吃,就找村子里的人家借,她长的好看,又会说话,倒是借了一些土豆地瓜的东西。
当初她穿在身上的那件好看金贵的衣服,拿给王大娘换了一身棉衣和一些米面,倒是能让她过了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