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二人本是各自坐在罗汉床一端,中间隔着一张小机。李隐听她一问,便把那小机推开,上前去抱她。
陶华挣了挣,没挣开,便随他抱着了。
“问你话呢?” 语毕,她顶上传来笑声,手已被李隐握住,十指相扣。今日李隐拇指上戴了只红玉扳指,如此握着她便有些硌手。
“先生聪慧,怎地不猜猜看?”
听得此话,霎时间陶华脑中便生了个模糊的念头,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写信予我父亲做甚么?”
陶华心焦,回首看李隐,只见他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比院子里开到尽处的桃花更醉人。
李隐笑了笑,仍握着她的手,“听闻陶大人埋了几埕二十年的女儿红,我想讨来喝喝。”
陶华听了不禁“啊”了一声。
因那几埕女儿红是她出生时埋下的,原是她陪嫁之物。
李隐见她似是不信,遂松开了她的手,把自己手上的红玉扳指退了下来,套到她的拇指上。
“自那日你我于京郊遇雨之后,我便预备着这事,分别送了信予陶大人以及我的兄长。”
陶华蓦地听他提到卫国公,原来热哄哄的心便有些凉了下来。
李隐见状,搂紧了她道:“夭夭莫担忧,我只娶我愿意娶的人。”说罢捉紧了她套着扳指的手说:“这扳指是我父亲予我的。你予我玉簪,我予你扳指。那簪上有你的小字,今日我也告诉你,我表字为藏锋。我俩既已交换过信物,道过表字,可不许抵赖。”
陶华听了不禁一笑:“那玉簪明明是你抢去的。”
“纵是抢,既抢到手了,也是我的。”
李隐说完,二人默默相拥,良久无语。
过了好一会,李隐才听到怀里传来细细的声音问:“李藏锋你可想清楚了?”
陶华说着从他怀里起来,看着他道:“我非贤良妇人,名声也不好。你当真要娶我为妻,白首不离?”
李隐回看她,只见她双眸熠熠,神色坚定。笑了笑,便俯首吻她。
这吻落得轻巧,却不知为何彷若吻到陶华心窝里去,叫她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
李隐的嘴唇尚且贴着她,自是感觉到了,遂揽紧了她,在她耳边回道:
“舍命陪君子。”
-----
年終比較忙,只能盡量爭取日更,但不能保證:(
謝謝關注這個故事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