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朗说:“你喝你喝。”
金宸白他一眼, 喝完水后一抹嘴巴:“你最近是不是闲得慌?”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金宸瞄了一眼四周,看到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各忙各的,用只有他俩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这程子咱俩白天见,晚上见,一天到晚老黏一块儿,你不腻么?”
“不腻, ”聂朗说,“你腻了?”
金宸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媳妇儿, 你说你是不是腻了。”聂朗不死心地又问一遍。
叹了口气,金宸揽着聂朗的肩膀,说:“我只是一瞧见你这张脸就想抽你。”
闻言聂朗露出特委屈的表情:“真的啊?”
“嗯,真的。”金宸点头肯定。
“那今儿晚上回家我给你抽, 滴蜡捆绑都行,怎么快活怎么来。”
“……”金宸心想你当我白痴啊,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
聂朗笑眯眯地撞了金宸一下,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你看我对你多好。”
金宸把聂朗的脸推开, 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对戏了。”
“别啊,”聂朗说,“我和你对。”
“你?”金宸哼笑,“你就算了吧。”
两人又开始互怼,周桐就走过来了,直接对金宸说:“要不我俩先走一个?”
她就是看不爽聂朗一天到晚缠着金宸,她就是瞧不得金宸表面上对聂朗各种嫌弃,其实内心无比上心的样子,金宸对他的这个兄弟好着呢,对她就是一副保持适当距离的态度,她想和金宸单独吃个饭每次都被拒绝,而且聂朗都是在场的!
周桐哪儿知道啊,聂朗不是金宸的兄弟,而是老公!
聂朗期间回局里一趟,等金宸收工准时开车过来接媳妇儿吃饭,金宸原本打算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再回家休息,聂朗说外头的食物味精太多,哪儿比得上自个儿煮的干净卫生?
回到家后金宸说累,聂朗就把他摁在沙发上:“你就坐这儿看电视吧,晚饭我来做就成。”
金宸抱着聂朗的脑袋吧唧就是一下,接着就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厨房里传来剁肉声以及碗筷叮叮当当的声音,一会儿就闻到菜香了,是金宸喜欢吃的青椒炒牛肉。
一阵捣鼓之后,三菜一汤就上桌了,聂朗解开围裙丢到一旁的椅子上挂着,说:“饿了吧?快过来吃饭。”
金宸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趿拉着鞋子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开吃。
两人住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聂朗手艺如何金宸还不知道么?和金宸在一起之前聂朗都是单身狗,别说是下厨了,冰箱里吃的都很少,就连储备干粮也是泡面速冻饺子之类的,一点儿营养都没有,自打金宸来住了之后,冰箱里的东西才多起来,两人时不时去买些水果什么的,按金宸的话说,这才有家的感觉。
聂朗给金宸夹菜,生怕他吃不饱似的,金宸美滋滋地吃着饭菜,这种有爱人伺候的感觉实在爽到爆!
吃完饭金宸主动收拾碗筷拿去洗,聂朗吹着口哨到院子里浇花,和这棵植物聊聊天,和那棵盆栽哼个小曲儿,活得很个老大爷似的。
等夜风起了,两人又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喝啤酒,剥花生米儿,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聂朗问金宸:“你那别墅真不打算住了?好歹都是你真金白银买的。” “怎么着,要赶我走啊?”金宸抛了颗花生进嘴里说道。
“怎么会呢,”聂朗赶紧说,“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住这儿。”
“我确实是有这个打算,这儿安静,又隐蔽,谁能想到堂堂的影帝会住在这儿呢是吧?”金宸还有些得意。
“老城区就这样,年轻人都到新城区的高楼大厦里住着,剩下的都是些舍不得搬的老人。”
“话不能这么说,”金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房子少见了,值钱啊。”
“确实是老房子,”聂朗瞧着自家的院子和平房,“多少钱我都不卖。”
“卖毛线啊,”金宸翻白眼,“这是咱家,家能随便卖的么?”
聂朗笑着揉金宸的头发:“就知道你舍不得。”
“那不是废话?”金宸和聂朗碰杯。
“那咱俩就住一辈子吧。”
……
戏杀青那天,全剧组的人都一起吃杀青饭,周桐喝了不少,金宸最终也忍不住提醒她。
周桐摆摆手,醉意明显:“我高兴啊,咱能一起合作,我高兴,可是已经杀青了,我舍不得、好舍不得……”
金宸说:“天下无不散宴席,这次杀青了,或许过不久咱俩又能合作了也说不定呢,做人要乐观哈。”
闻言,周桐潮红的脸上露出笑容,那双眼睛里满是春水荡漾,红唇也凑到金宸脸庞边:“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对不对……”
“周桐,你真的醉了。”金宸把周桐搭在他身上的手拿开,对周桐的助理说,“周桐醉了,你送她回去吧。”
周桐猛地推开助理:“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没醉!”
金宸抹了把脸,还好其他人也各玩各的,没怎么注意这边,要是被导演监制看到周桐这失礼的样子,没准儿下次就不找周桐拍戏,对周桐的前途事业影响太大。金宸纳闷儿,平时周桐挺文静克己的一个人,没道理犯这种低级错误啊,今个儿是怎么了?
助理讪笑地解释道:“估计是桐桐姐是好事将近,一高兴就喝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