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宵在楚肇的眼中是他哥饲养的娈童。
他骨架纤细,个子也不高,还总是温吞沉默的低着头。
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偏偏他哥还总是宠着他,上哪都带着他。
但奴才到底是奴才。
他对纪宵横竖看不顺眼,无论是口头侮辱,还是肢体欺凌,他哥都不会说什么,也不会护短。
楚肇成年那一天,家里为他安排了开荤的人选,陪他在这十五天里纵情声色,沉沦肉欲,为的是让他以后不被美色所迷。
而这个人是楚家精心培养出的,专供他们几兄弟玩弄,一直到他们成婚为止。
这个人正是纪宵。
楚肇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纪宵?他可是个男人!
他记起上一次见面,他哥喂纪宵吃东西,可纪宵竟然忸怩作态,拒而不食。
他看不下去了,把纪宵拽出来,当众对准他腹部狠捶了一拳。
然后甩开他,拿餐巾擦了擦手。
纪宵捂着肚子趴在地上,脸白的像纸一样,牙齿打颤。
“有没有点男人的样子?这么不抗揍。”他嗤笑。
楚玄曜本来若无其事的继续用餐,任由纪宵跪在地上,半阖着眼,默不吭声的握拳忍受。
过了片刻,楚玄曜却突然想到什么,微一蹙眉,俯身问纪宵,“你是不是胃病犯了?”
纪宵光洁的额头渗出冷汗,抿唇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之后大哥不顾长辈们面露不悦,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出了大门。
而现如今,纪宵被楚玄曜亲自开车送到了楚肇的住处,没多停留,很快又驱车离去。
他急着去机场迎接从英国游学归来的未婚妻。
纪宵依旧穿着简单的白恤和牛仔裤,略长的头发,低眉顺眼的姿态。
而这个弱鸡似的男人,现在竟然成了他的性启蒙老师。
楚肇喉头鼓动,生理性的反胃。
管家把人带到,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楚肇绕着他转了两圈,一脚蹬在屁股上,把人踹的一个踉跄。
纪宵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抿了抿红润的唇,没有说话。
夜里,两人被迫睡在一个房间。
楚肇把人摁在椅子上,指着他的鼻子,疾言厉色的威胁道:“我现去洗澡,你敢跟来试试。”
浴室的门上不了锁,楚肇一边洗一边警惕的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好在直到他出来,纪宵都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连头都没抬一下。
楚肇冷哼一声,算他识相。
他爬上床榻,盖好被子,合上眼睛。
至于纪宵怎么睡,自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然而第二天,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用完早餐,楚肇穿戴整齐,正要出门和几个公子哥会合,一起去郊外打高尔夫。
纪宵鼓足勇气挡在他身前,面色犹豫。
楚肇不悦的瞪着这个碍眼的家伙。
纪宵的视线匆匆滑过他浅粉色的嘴唇,“从今天开始,我们每天都要接吻。”
楚肇闻言差点把球杆挥向她脑袋,按捺了好一会儿冷笑道:“你敢吗?”
纪宵严肃的盯着他,踮起脚,慷慨赴死般吻在他嘴唇。
软嫩而湿润。
楚肇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猛地推开纪宵,抄起拳头就往她脸上揍,“我呸!你个恶心人的玩意,看我不弄死你!”
纪宵哆嗦着用胳膊挡住脸,这个男人力气太大,打在身上像被重锤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