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传来两声呼喊,打断了白希羽没有说完的话。
简迟顺势回头,是一个长相陌生的特招生,也许是白希羽认识的人。
“你是在叫我吗?”白希羽看上去很意外,眨了两下眼睛,“有事吗?”
那个特招生干巴巴地点头,声音断断续续,不怎么利索:“我,我们在同一节生物课,你记得我吗?我叫成维。冯老师有事情找你,他叫我过来告诉你一声,带你去办公室。”
“现在吗?可是午休快要结束了。”白希羽犹豫地说。
成维连忙摆手,“不会耽误很长时间,你放心。”
他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情,看上去行色匆匆,眼神闪躲,但或许出于对特招生的信任,白希羽没怎么多想就应了一声‘好’,歉意地对简迟说:“我记得生物办公室离这里很近,简迟,你能陪我一起过去吗?或者你先去图书馆,我等会再去找你。”
简迟其实想提醒白希羽最好多问问这个看上去不太对劲的特招生,只是当着对方的面,他也不好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我和你一起过去。”
说这句话时,简迟用余光扫向成维,果不其然看见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一定隐瞒了些什么。简迟想。
“你带路吧。”
“好……好的。”
白希羽似乎完全没有发觉成维的异样,还在对简迟感激一笑,“谢谢,又要麻烦你了。”
生物办公室在隔壁泰勒斯楼,成维似乎心事重重,脚步越走越慢,当他走出教学楼时,忽然回头看了白希羽一眼。
简迟来不及捕捉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水溅起‘哗啦’一声,浑身像是坠入冰窖般打了一个冷颤——这并不是想象,他正被人用一盆水从头浇至全身,鼻腔窜入股像是饭菜发馊的酸臭味,黏着衣服和发丝,让他产生些反胃。
身后传来白希羽的一声惊叫,简迟站定几秒,伸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楼上的窗户边站了几个别有黄色胸针的男生,有些可惜地耸了耸肩,脸上挂着毫无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浇错人了。”
“简迟,你没事吧?”
白希羽小跑过来,拿衣袖擦去他身上的污水,抬头对上那些围观看好戏的人,声音都在发抖:“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有什么事情都冲我一个人来,不要欺负我朋友。还有,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服软吗?告诉邵航,这绝对不可能。”
“听见没有?他要警告邵航。”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上面传来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