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扔进了垃圾桶,至于这个昂贵的飞机模型,简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他想了很多,例如也扔进垃圾桶里,一想到价格便被否决了。例如找人还给邵航,可学校里的人大多忌惮他,更不可能把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简迟一刻也不想看到邵航的东西出现在他的宿舍里,这让他有一种被监视私人领域的反感,只能暂时把东西盖起来,放在不起眼的角落。
邵航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学校里,不少人在HS议论,有的说是在养病,也有的说犯了事被禁足。当然更多人觉得邵航只是不想来上课,于是任性地旷课了一整周,学校通常拿他没有办法,这次大概也是这样,见怪不怪。
极少数的人和简迟知道,前面两个不被相信的说辞才是事实。邵航被学生会下达了严厉的警告,三天时间内不能离开宿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邵航将三天时间硬生生拖成了七天,仿佛销声匿迹一般,如果不是收到了这份特殊的‘礼物’,简迟一定也这样认为。
没有道歉或愧疚,更没有认识到错误,反而狂妄地让人闯进他的房间,留下了毫不遮掩的罪证。这和简迟曾想的一样,即便亲口道歉,邵航也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简迟打开HS,第一次主动发去了消息:我会把东西放在学生会,你自己拿回去。
邵航没有回复,简迟关掉手机不再理会,这几天他和闻川还有张扬成为了图书馆的常驻客,大概是被学习气氛感染,张扬的理解能力进步了不少,至少不会在别人做到填空题的时候才做了一半的选择题。更不要说本来就有基础的闻川,简迟只是给他划出重点,偶尔几句指导,闻川就能理解十成十的意思,写出漂亮的答案。
这让简迟都有些自愧不如。他成绩不差,更多时候也是私底下花时间做了许多练习,哪有像闻川这样,仅仅白天写上几题,晚上还要出去打工,第二天丢出更难的题目都能熟练地举一反三。
大概就是气人又不得不服气的天赋。
星期二的化学考试结束,刚打完铃张扬就忍不住抱怨起来,简迟为了不让他的心情朝更坏的方向发展,没有答应对答案的请求。闻川收拾好了东西,张扬立马怀着侥幸心凑上去问:“闻川,你都做出来了吗?倒数两道大题看得懂吗?”
闻川淡淡回答,“做出来了,不难。”
“为什么?”张扬像是被最后两个字扎了一刀,痛心疾首地控诉道,“我们复习的难道不是同一套重点吗?为什么你做得出来,我连题目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