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你是要去学生会吗?”
只是犹豫了那么几秒,简迟循声看向转角走来的白希羽。一段时间未见,白希羽看见他时稍显欣喜地喊了一声,比起原来克制不少,快步走近,“好巧,我刚刚从学生会出来。”
简迟也接了一句‘好巧’,次数太多,他已经可以迅速接受‘何时何地都能碰见白希羽’这件有些脱离常识的事情,再离谱的事他都已经见识过,问道:“沈抒……会长在里面吗?”
白希羽没有注意到他一时的嘴瓢,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带着一丝不确定,“不知道,我刚才找了一个学长询问这次出游的事情,不知道费用要学生额外出还是学校全部包下,我不太好意思拿家里那么多钱。”说到最后,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这让简迟意识到了他的疏忽,思绪飘了过去,“学长怎么说?”
“他说旅行的费用由学生会承包,”白希羽说,“不过他后面好像还有事情要忙,没有把话说完,我也不太确定。”
尽管白希羽说得的委婉,简迟也能猜想到对方会以怎样敷衍的表情回答一个特招生的询问,大概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话题跳了过去,简迟想起来什么,迟疑片刻后开口:“对了,你知道白书昀这几天为什么没来学校吗?”
他原本想问白书昀的情况怎么样了,那日意外以后,简迟一直寻找打听白书昀消息的机会。他想起白音年,那个极具压迫感,有些捉摸不透的白家大哥给他留下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拨过去,接起的是一个助理。他们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五分钟,才发现一个想要给钱,一个想询问白书昀的病情。
最后当然是什么也没有办成。简迟思来想去没有给白希羽发去消息,那样他害白书昀发病的事情一定会被对方知道。以白希羽对他哥哥的袒护,知道以后大概不会轻易原谅他。回到学校避免不了碰面,简迟还是不想把这段关系也搞得太糟。
所幸白希羽看上去没有起疑,叹了口悠长的气,心情稍显低沉,“哥哥的病情反反复复,这次又加重了。现在大哥不允许他出门,学校的事情只能再耽搁一阵,无论怎么样,身体最重要。”
‘加重’两个字让简迟的心咯噔了一下,白希羽后面稀疏平常的语气才让心情缓缓平复。平心而论,白书昀的确做了很多让他反感的事情,但如果真的是他害对方陷入生命危险,简迟也不会有一丁点报复成功的快感。还好从白希羽的神态来看,白书昀的情况再糟糕也应该不至于陷入‘危险’。
“希望他快点好起来。”这句话没有关心在里头,但也不是一句假话,简迟实话实说。
白希羽那双清亮的眼睛意义不明地闪烁了一下,抿了抿下唇,嗓音透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是啊,希望哥哥能在出游前好起来,赶上这次难得的短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