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也是十层,”简迟微微一怔,他记得这是游轮的顶层,“房间的分配有规律吗?”
“不清楚,我是是506。”张扬耸了一下肩,没有简迟想的这样多,很快找到同在五层的同伴相约去房间放行李。如果简迟没有记错,这些人都是YC。但要是按照胸针划分房间,他不应该在一层或是二层吗?
这个疑问困扰在心头,找不到询问的机会。拿了一份游轮的地图和活动时间表,简迟和闻川搭上去十楼的电梯,走廊寂静得连脚步落在地毯上的声音也无法捕捉,唯有闻川低沉的嗓音带来不明显的回音:“今晚有舞会,你要参加吗?”
简迟对这个词有着不小的心理阴影,脑海中蹦出的首先是跨年舞会上令人窒息的尴尬,还有后半夜惹恼沈抒庭的那两朵被折断的花,都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简迟问:“你怎么知道晚上有舞会?”
闻川轻晃了一下手中的活动手册,“上面有写,要去吗?”
“现在才上午,等船开起来再说,我还不知道会不会晕船。”
这个解释比直接的拒绝好听一些,闻川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不过还是约了简迟收拾完行李后去楼下逛几圈。简迟应允下来,房卡刷开了单人卧室,这一点上圣斯顿很大方,毫不吝啬地让每个人包括特招生在内都拥有一间单独卧房。简迟提着行李走进去,目光首先被面朝大海的宽敞阳台吸引住,而后右移,落在雪白床单上的一片玫瑰花瓣。
骚包——简迟的第一想法。
脸庞被冰冷的玻璃触碰,猝不及防的温差让简迟战栗了一下,回过身时下意识朝后退,不料被及膝的大床绊住,馥郁的玫瑰香味瞬时充斥鼻腔,背下柔软的床垫还是让简迟眩晕了一瞬,视线聚焦,终于看清压在身上的邵航,还有他手里的那一瓶红酒。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邵航。
面对简迟眼底的无奈,邵航扬着唇角,反倒像是受到鼓励般凑到侧颈暧昧吐息:“想我了吗?”
“我记得这是我的房间。”
“不欢迎我吗?”
简迟有些受不了呛鼻的玫瑰花味,推开邵航坐了起来,揉了下犯晕的太阳穴,“你是怎么进来的?”
“翻窗,”邵航取过早就摆在床头的高脚杯,递到简迟面前,挑眉一笑,“要来一点吗?”
这两个字让简迟完全忽略了他举着酒杯的手,敞开的阳台玻璃门涌进阵阵海风,伴随一声音呜鸣,船开了。简迟收回不敢置信的视线,“你是说你爬上十楼翻进来的?”
邵航低笑出声,差点拿不稳手里的高脚杯,半个身体都靠在简迟身上,笑够了拖长慵懒的声调:“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这么好的功夫。隔壁是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