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也不是这个意思!
第二次的抗拒在季怀斯温柔攻势里渐渐小了下去,季怀斯对他的弱点和敏感点都太熟悉不过,等简迟再一次被抱下来,这次却是因为发软的腿。他已经无法直视那张乒乓球桌,逃避开的视线发现地面上躺着沈抒庭刚才送来的邀请函,想要去捡,被季怀斯从背后拦住了腰。
“我等会捡起来扔掉,”季怀斯情动过后的嗓音比平常低哑,耳朵在气息中发麻,“你不用理会刚才那些话,他只是和你开玩笑,取外套的时候我会替你解释再拒绝掉。”
“可……”
简迟的脸被季怀斯带向自己这边,听见他温柔问道:“不好吗?”
换成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沈抒庭的模样根本不是在开玩笑,季怀斯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他明明知道什么,却将一切藏在心底,简迟在他目光下想要说的话也全部断在嘴边,这样的季怀斯,让他有种说不清的忐忑和陌生,不等简迟的反应,季怀斯又吻了上来。
简迟垂下眼,余光放在地上那张孤零零的邀请函。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踩到正面,印着半枚灰色的鞋印。
简迟给沈抒庭发去消息,问他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这样说。出于这位前任会长给他留下的深刻阴影,发出去前简迟删去了一些过激的言辞,本该是一句质问,最后变成了没有任何威力的试探。
沈抒庭:你本来就有一件外套在我这里。
竟然真的是他想的那一件。简迟忍不住问:你那个时候不是说已经扔掉了吗?
沈抒庭:扔了,
不寻常地安静一阵:捡回来了。
简迟有种心梗的冲动,很想问沈抒庭的洁癖是怎么治好的。缓了会才继续打字:扔不扔随你,季怀斯说他会去找你要回来。
这次沈抒庭的回复没有任何迟疑:如果他过来,我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他。
一些事情从不去提,看似风平浪静已经被忘却,但发生了就是发生,时刻萦绕在潜意识里等待只言片语唤醒。简迟把这两句话来回看,大脑里的空气像被抽干一样无法运转: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沈抒庭:你过来。
这是最简单的要求,但对简迟来说是最为艰难的抉择。
当面前的门打开,原本一肚的气在看见沈抒庭时削弱了大半。不是简迟原谅沈抒庭这种无赖的做法,他每当看见沈抒庭的脸都有种被压制着的本能的紧绷,把演练了一路的开头语冷硬地说了出来:“外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