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分裂成了两个个体,一个陷入灭顶的刺激,另一个则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要响起敲门声。简迟死咬下唇,嘴里蔓延股淡淡的血腥味,沈抒庭按住他的后脑再一次吻上来,弱化了浑身的紧绷。
双重的刺激让简迟很快支撑不住,眼前空白一瞬,久久不能回神。忽然,手心碰到一处陌生的硬物,简迟下意识抽手,却被沈抒庭紧紧按住,低声道:“该你了。”
简迟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他更宁愿自己听不懂。
“这里是办公室,你怎么能……”
“这是我的办公室,”沈抒庭说,“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如果是清醒中的简迟,一定能料到沈抒庭无赖的回答,但现在他的思考能力比平常慢了一倍,不等反应过来,手已经在沈抒庭的带动下握了上去,像在教学一个笨拙的初学者,简迟从脖子慢慢烧到了耳根。
“你……”
“弄完就放你走。”
沈抒庭贴在耳边的嗓音定住了简迟试图抽开的手,想起上一次在白音年的公司里沈抒庭也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钟爱在严肃的办公环境里做这种事情。简迟心里默念了一声‘变态’,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抒庭察觉,捏了捏他的腰,“在骂我?”
“你幻听了。”
简迟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带些报复的意味,看见沈抒庭蹙起的眉心时有一种复仇成功的舒畅,然而下一秒他就僵住,沈抒庭的反应竟然变得更加强烈,闷哼一声,低哑道:“动一下。”
不得不承认,沈抒庭喘起来的声音很好听,冷质的声线顺着耳膜一层层掀开隐秘的欲火。简迟的心跳漏了一拍,生疏地动起来,直到手腕泛酸都不见结束的征兆,自暴自弃地问:“你能不能快一点?”
沈抒庭的气息一顿,“你喜欢快一点?”
简迟破罐破摔,点点头,“对。”
忽然间天旋地转,简迟后背抵在办公桌上,压着那些不知名的文件夹,耳边嗡嗡作响。沈抒庭挤开他的双腿,掌心顺着他的后腰缓慢向下滑。
简迟想要向旁边躲,沈抒庭稍微一按,作力的腰倏地软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你说的,快一点的方式。”
“我不是这个意思,”简迟差一点咬到舌头,“你,你不是说弄完就可以了吗?”
“我是这么说过。”
沈抒庭垂下祖母绿的眼,吻了吻简迟眼尾的痣。
“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