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我知道,韩梦恬来不了了,由我代劳。”程萝动作利落地解开短裙侧面拉链,把裙子整个褪了下来。至此,凹凸有致的身材玲珑窈窕,香槟色的蕾丝内衣穿戴在雪白的肌肤上,风情万种。

程萝把那件高定礼服从盒子里拿出来,从下到上穿好,腰线、胸线皆完美贴合,胸前浅浅沟壑诱人得恰到好处。

司机无言,望了望后视镜,低低哼笑一声。

这时,韩梦恬才后知后觉地从电梯里追出来,身上只披了一件睡袍,狼狈不堪:“amy,别把裙子给她!”

已经两手空空的amy一脸懵逼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外——三辆轿车已经开远了。

海涯会所,是a市四大私人会所之一,无数名流政要乃至外国皇室都爱在这里举办宴会。这次韩梦恬能参加,公司真是给她下了血本。

程萝跟韩梦恬身材相仿,鞋号也相同。她穿着礼服配套的镶钻高跟鞋,纤细的脚踝轻盈盈踏在地上,大方亮相。

许多政要、名媛从她身旁经过,都不禁多看几眼——d家森樱系列,懂行的人自然知道。淡茶色长裙,轻纱点缀,轻纱外手工缝制了价值不菲的钻石,如同清晨露水滋润着盛放的樱花,裙摆摇曳间,是琉璃般的诗意。

然而,这条裙子对于穿着它的人来说,却只能算是陪衬。

程萝唇色淡淡,长发随意披在肩头,美过在场任何一个“烈焰红唇”。她穿梭在人群中,像刚刚来到俗世凡尘的精灵。

宴会现场,无数自认为钻石级别的王老五前来搭讪,却被拒之千里——美人是美,可惜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程萝没有见到韩梦恬的男伴段绪,想来这样的大佬,恐怕也不屑于这场宴会。她笑笑,尽情享受美食。

没一会儿,韩梦恬终于到场了。

若说程萝是以美貌惊艳众人,那么韩梦恬就像一把匕首,以锋利的眼神劈开人群,径直向程萝走来。

程萝坐着段绪的车走了,从某种角度来说,韩梦恬的宴会已经被搞砸。

她气势汹汹地走到程萝面前,大声质问:“程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过是我一个小助理,用橙汁泼了我的礼服不说,还敢穿着我的衣服,坐着我男伴的车来这里?你还要脸吗?”

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片刻后,有人窃窃私语。

“这是……最近挺火的那个流量小花,韩梦恬?怎么一来就口吐芬芳,不怕丢了贵圈人设?”

“她身上是c家秋冬系列吧,怎么穿着过季的衣服来了?真不嫌寒酸。”

“她说那位女士是她的助理?不像吧,看气质,她才更像是人家的助理。”

“她的男伴是哪位?”

“邀请函上写着,好像是段家那位三公子,段绪。”

提到这位主,在场许多人都默契十足地闭上嘴。

段绪单身多年,每次出席宴会都是主办方给安排女伴,娱乐圈的女星像走独木桥,挤破头了抢这个机会,就为了能借到他一星半点东风。今天这位——可不怎么的。

程萝没说话,像看小丑一样看着韩梦恬。

韩梦恬上前一步,努力克制自己打人的冲动:“你最好赔我的礼服。我想你知道,今天我本该陪谁来参加宴会的吧。段总,你惹得起吗?你不给我个说法,等他来了,我让他扒你的皮!”

“我啊,我可赔不起。”程萝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不过……林翰可以替我赔。”

“他?”韩梦恬眼底划过一丝讶异:“他凭什么替你赔?”

程萝算算,也是个打脸的好时机了。她轻笑:“因为我是——”

“她是我的女伴。”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慵懒。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高大的身影自暗处走来,男人迈着闲散的步子,目光若有似无地搭在韩梦恬身上。他懒洋洋地问:“有意见吗?”

段绪突然到场,韩梦恬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她调整过来状态:“我——”

还没等她说话呢,男人嚣张地补了一句:“有意见憋着。”

这段对话让在场好多人都瞪大了眼睛,许久后才纷纷掏出手机向外传递消息——段绪现身了。

而程萝也稍稍惊讶了一瞬。

这个男人,就是她在跟林翰吃完分手饭后,在电梯间遇到的那位。

能让风投圈金笔杆李鸣山给他卑躬屈膝开电梯的主。

韩梦恬的脸红一阵青一阵,最后挂上了她最标志的委屈表情:“段总,我才是你的女伴啊。”

她两步走到段绪身旁:“我的裙子被这个小助理抢了,你要给我做主。”

段绪低低哼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我看,她比你合适。”

不论是穿当季高定,还是做他的女伴。此言一语双关。

韩梦恬被噎了个哑口无言。

段绪稍稍弓下身子,侧着脸一副倾听状,问她:“刚才你说,要扒了谁的皮?”

他唇角上扬,语调慵懒,虽是笑着,在场的人却不禁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连空气中都能闻到危险的味道了。

段家这位三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是段家的私生子、段家最小的儿子,被父亲力排众议扶持上位,短短两年时间,把两个哥哥的势力从集团连根拔起,手段之狠辣令人瞠目结舌。

有传言说,他大哥现在还躺在精神病院里,而二哥则英年早逝,直接以结束生命退出了这段争斗。甚至还有人说,他掌权之后就害死了扶他上位的段老爷子。总之遥想当年那场内战,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提到那件事的人都不免感慨一句,那年的段绪,只有24岁。

如今三年过去,随着段家盘踞在这里的势力愈发庞大,段绪的行事更加狂妄嚣张。

没人敢惹。

面对男人的诘问,韩梦恬顿时语塞,心虚地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