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塌中,身边窄窄的只剩下圆圆的小桌子。
费幼梅想起之前的事情,忽然心头又一紧,却想四顾去找,找那站在大雨中骗自己说去喝酒的那人,这小船孤寂的左摇右晃,仿佛行在水上,那人的身影却是见也未见。
费幼梅想起自己听到他说起过去的渊源,不知听到了哪里,便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这之后的事情便再也不记得了,现在自己醒来,那人不见踪影,显然是独自离去了。
费幼梅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好生难受,仿佛少时遗落了最最心爱的玩具,又仿佛懵懂时刻读了述说别离的诗书,眼泪止不住的便想滴落红颜。
她暗自摸了摸脖颈间挂着的紫玉符,那紫玉温凉,透入心间,正在这时,她忽然听见船舱外传来个浑厚的嗓音笑着说话道:“老人家,此去江北可要多久时间?”
接着另一个苍迈的嗓音,cāo着难懂的方言回答了起来,只是这会费幼梅已经听不真切了,她乍一听到先前那浑厚的嗓音,如同失明的人儿猛地找到火焰一般,便想喜极而泣,忙不迭就要爬起身子来,出去看个究竟。
只是她面红耳赤的朝着自己打量了半晌,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酥软般的颤抖不已,只得又重新吸气了好一阵,才勉强平息住心头的喜意和旖旎,脚步悠悠的走了出来。
抬头一看,此刻自己正身处两岸大山的江水之上,天空重又放晴,日光暖融融的照shè在身上和江水上。江水滔滔,时而泛起惊天的大浪,费幼梅常年都居住在冰雪不化的长白山上,何曾在这等浪滚滚的大江上呆过,她只站了片刻,便有些头晕目眩,身子站立不住,便往一侧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