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起,沉甸甸的稻穗弯腰低头,风过之后,却又兀自挺立,只有稻谷的香味残留,秀凤轻叹道:“这里好美……宗郎,秀儿死后,你便将秀儿葬在这里,然后带个讯给我的父王和妹妹,若是日后你想念秀儿,便不用跋山涉水的远赴北疆,而是……而是来到这江南岸边,就可以看见秀儿的孤坟啦。”
杨宗志听得心中不忍,转过头去不敢面对秀凤凄婉的笑容,印荷背着小手儿走上来,强自dàng起欢愉的甜笑,娇声道:“月姐姐,你快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公子爷本事最大的了,他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治好。”
秀凤咯的一声,转眼看着面前这清丽无匹的花衣少女,展颜娇笑道:“你便是景村的印荷姑娘吧,宗郎果然好福气哩,身边跟了你这么个美貌的俏丫鬟。”
印荷面色一红,暗暗扭捏了一番,却又惊讶的问道:“咦,月姐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前几天……可一点也没有醒来呢?”
秀凤咯咯娇笑一声,只是笑又过却又喘息起来,杨宗志手不能离开她的肩头,不觉皱眉道:“你少笑一些,等你好过了,再笑也不迟。”
秀凤乖乖的嗯了一声,又道:“印荷妹妹,我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我内力失了,经脉紊乱,便无法睁眼看,也不能开口说话,那天夜里,你和另一位丁姑娘两人将宗郎抱在怀中,给他取暖,我虽然看不见,但是你们俩那抖得好像打摆子一样的样子,我却是一清二楚的呢。”
印荷听得蒙上红透的双颊,拼命跺着小蛮足,娇声不依的道:“哎呀,月姐姐,你快快别说了,人家……人家实在没脸见人啦。”
秀凤咯咯一笑,放过了娇媚羞怯的印荷,又转头深情凝望杨宗志,柔声道:“还有我的这位公子爷,他每天晚上拿着人家的小手儿,一遍遍的轻唤‘秀儿……秀儿……’人家虽然不能回应,但是心里面着实甜的好像喝了蜜酒一般,宗郎呀,你这几日与我说的深情话儿,人家可都一一记在心底了哩,若是前几日我好端端的,你定然不会这么说出来,哎,宗郎呀,你当真是个心高气傲的坏家伙,别人若不是这么放下姿态的赖在你身边,又落得这么个模样,你就会狠下心肠来,对人家不理不睬的,这么一想,我便觉得死也并不那么可怕了,至少……至少人家能带着甜蜜的回忆进了孤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