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得心头大惊,这鲜于无忌既然见了皇上,却是不倒头便拜,而是大喇喇的拱手做了个虚礼,仅这一条,便能治他个大不敬之罪,仁宗拍着酒桌怒道:“鲜于无忌,你……你好大的胆子呀,竟然带兵前来觐见,来人那,把他给朕拿下了!”
身后众龙武卫将官俱都口中大声应:“是!”
却一个个手持刀子,不敢迈前一步,鲜于无忌看得哈哈大笑,豪迈的笑声震得横梁上扑簌簌的落下几道灰尘,他手按腰背的军刀,低头讥讽道:“皇上好不自量力,您此刻手下不过还剩区区几十个龙武卫,怎敢奢言拿下老夫。”
人群中有人震惊道:“鲜于无忌,你……你这是要谋反不成?”
鲜于无忌转头奚然道:“严大人所言正是,老夫今日来,便是要将这无德无行,暴戾成xing的昏君推下皇位,为我南朝另谋良主。”
严大人气道:“就凭你?鲜于无忌,你不过一小小竖子,领受皇恩在外带兵而已,你不思回报皇上恩典,竟也想坐上皇位,我严成凯便第一个不服你!”
鲜于无忌摇头笑道:“老夫老了,膝下更无子,就算我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
严成凯紧接着道:“那便是了,你既然明知自己坐不了皇位,何不快快退下,皇上自然……自然也不会予以追究,只当你今日大喜之时,饮酒过度罢了。”
鲜于无忌嘿的一笑,点头道:“严大人好个缓兵之策啊,老夫虽说坐不了皇位,但是……老夫膝下还有一个女婿,他便是……当今皇位的最佳大继之人。”
卢圭坐在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