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泛起波涛,轻轻的拍打在花船下,和岸边,他的心一时也不觉痴了。商怡婷略微收拾收拾,轻轻走过来媚声道:“嗯,在想什么?”
杨宗志回头道:“我想……出去走走。”
商怡婷听得心头一惊,不觉宽言道:“你……你是觉得闷了不成,但你千万要忍过这几天,其余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只待这几日一过,你便能安然离开洛都,就算我求求你好么?”
杨宗志奇怪道:“你都安排好了,你安排了些什么?”
商怡婷听得小脸一红,羞晕道:“你管这么多作甚么,总之到时候我保证你不少一根寒毛的离开洛都就是了。”
杨宗志听她不愿回答,倒是不再多问,而是叹息道:“但是今夜我必须出门,哎……我之所以留在洛都,便是因为有这件心愿未了,终生难以安宁,我不去看看的话,始终无法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商怡婷见他说话时,眼眉深深地拧住,面相透出一丝痛苦之色来,她的心思顿时软了,忙不迭的腻声道:“好了好了,你要出去就出去罢,人家总是拗不过你,但是你现下实在不易抛头露面,千万记住了,一会子无论有什么事情发生,也都让我来出面,你只管躲着避着就是了,好不好?”
杨宗志重重的一点头,嗯的一声道:“如此那多谢了。”
商怡婷温柔的再瞥他一眼,便出门去唤来了马车,然后又给杨宗志装扮一番,才领了他一道出门,杨宗志走出来看看,见到整个妙玉坊黑漆漆的,空无一人,哪里有半点过去喧嚣闹腾的欢乐场面,他心头不免奇怪,暗想:“莫不是今日图满来搅了局,客人们都不敢上门来了?”
两人顺着花船边的暗影走出去,步下台阶,又钻进温暖的马车中,车夫驾的一声,拉马向东疾驰,此刻不但是妙玉坊,便是整个洛都城内都死气沉沉的,街上甚少人烟,马车越行越东,在杨宗志的授意下已经距离皇宫不远。
商怡婷心下一呆,回身惊恐的问道:“你……你难道是要进宫去,万万不可呀,现下人人都当你是反贼,你只要稍一露面,便再也难以脱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