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住气,仿佛那即将出土的东西对他甚为重要,再看看他双手上的鲜血染满了石堆。
商怡婷弯弯的秀美一蹙,心疼的无以复加,却又不敢开口劝他,而是伸出自己的小手儿帮他搬动石堆,渐渐的,石堆下传来恶臭阵阵,商怡婷秀眉越蹙越深,小牙紧咬却也半分都不退后。
杨宗志越翻越快,到了地上再无一片碎石头时,下面才现出两块黑乎乎的硕长东西,商怡婷睁大双眼一看,见到……腐烂的锦袍伴着恶臭传来,锦袍破出的窟窿下居然露出了一截白森森的骸骨,商怡婷呀的一声惊叫,飞身跳起来,酥胸剧烈上下起伏,耳听着杨宗志却是猛地趴在地面上,手抚锦袍和白骨放声大哭道:“爹爹……娘啊……”
商怡婷听得一呆,暂时倒是忘了恐惧,转而惊疑不定的向下看去,见到那锦袍做的甚为精细,想来生前人地位不低,那锦袍一截是青色,另一截却是缎白色,显然埋了两个不同的人,商怡婷想不到这凄冷荒芜的地方竟然还好端端埋了两个人在下面,更想不到……这两个人便是杨宗志的爹娘。
杨宗志伏地哭道:“志儿不孝,到了今日方才知道爹娘埋骨之地,想一年多前,志儿领兵出征北郡之时,爹娘还立在家门口谆谆教诲——‘万事小心行事,爹娘盼儿早些凯旋归来。’一年之后,志儿与爹娘再度相见,却已经是yin阳两隔了啊。”
商怡婷听得鼻头一酸,心思顿时却又软了,绵绵的蹲坐下来陪在杨宗志身边,耳听着杨宗志继续哭道:“这一年里,孩儿历经生死磨难,在凤凰城,在滇南,在中原大地数次险些殒命,孩儿不敢死,只因孩儿一直有个心愿,那便是回来侍奉爹娘,可料不到回到洛都后,却……却再也见不到您二人的面,只能看到这森森的白骨,早知如此……志儿不如早些死了,也好与爹娘在yin间提前相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