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端着酒菜出来,面不改色的笑道:“哟……好好的说话怎么拔出刀子来了?”
转眼一看,酒肆中人显然料不到这些人穿的奢华,腰后却是别着兵器,大家看到刀光一闪,粗粗的木柱都断为两截,那要是换了个活人站在那里,岂不是也会被生生拦腰砍断不成?大家一时间噤若寒蝉,再无不敢抬头说话。
精瘦汉子笑嘻嘻的抽出宽刀,顿回到刀鞘之中,这才坐下抬脸对三娘道:“小娘子今日多大啦,可有许配给什么人家?”
三娘听得小脸一红,但是还未接口,霍二哥却是拢身而出,气呼呼的道:“这是……这是我的娘子!”
他方才看到那宽刀一闪而过, 心头也自暗暗发憷,但是看到这人举止轻浮,竟然胆敢公然调戏自己的娘子,这口气却是再也忍不住,便站出头来将三娘掩在了身后。
那精瘦汉子一脸意兴懒散,连声叹道:“可惜啊,可惜……这么一朵鲜花却是chā在你这堆牛粪之上,可惜啊可惜,这世间何其不公也……”
霍二哥听得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直冒,脸颊涨得通红,这时房门外帘子一闪,却又走进来一个人,大家晃眼看过去,见到那仿佛是个少女,身材不高,披头散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裙,身后背着个小小的褡裢,走起路来却是歪歪斜斜,两只小手儿茫然的探在身前,恍若是传说中的盲人摸象之态。
那少女走几步,又侧过耳朵细细倾听一下,这才继续迈着小步子期期艾艾的向前走去,一路来竟是来到了那精瘦汉子和年轻人的一桌,他们身后有个随从见那少女一身脏兮兮的,早已是掩住口鼻,大怒的骂道:“喂……你这小叫花子什么,还不快快给我滚了远去么?”
那少女听得一惊,伸出一只小手儿死命的摇了摇,口中赫赫的两声,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模糊不清,那随从惊奇道:“咦……竟然还是个哑巴?”
三娘和霍二哥看得心头不忍,便去牵那少女的衣袖,开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