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旖旎如同诗画,他心头发热,而鼻头却又湿湿的堵住,脚下彷徨着向前踏了一步,稍稍站定些,心下念头翻转:“哎……师妹她如此站在这里,已经站了好几个月了啊,哼!柳顺意啊柳顺意,难道你还不知师妹她芳心中憧憬期盼的等着谁么?”
回想起方才在马队前面见过的那少年,柳顺意痛苦至极的闭紧双眼,身下的拳头捏的吱吱作响,一时怨恨的心想:“那风兄弟又有什么好,师妹为了她,可算是吃尽了人间苦头,不但师娘苦口婆心的不断劝慰,她都置之不理,甚至……甚至她还在这冰天雪地的寒风中站了这么久,等着风兄弟前来找她,师妹每天冻得身子发僵,无法走路,都是……都是师父来抱着她才能回去,这些全拜风兄弟所赐,师妹她……她为了风兄弟,又有什么值得?”
转而又想:“柳顺意啊,你……你这是嫉妒了不成?你见到师妹对风兄弟痴情一片,你是又嫉恨,又痛苦了罢?师妹她……她从小和你一道长大,可她对起你来,却从未有对风兄弟他十分之一的好,你说师妹为了风兄弟不值得,可你又是转的什么龌龊心思?”
柳顺意想到这里,一时竟是彷徨无策,无奈下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出来,声音幽幽的传出,恍惚惊醒了身前的背影,那背影低声旖旎的娇声道:“柳师兄,你又是来劝我回去的么?”
柳顺意听得一呆,这嗓音细腻,带些娇痴茹诺般的甜甜脆嫩,只方一听到,便在自己的心湖中dàng起了催人的涟漪波澜,他心头一阵叹息,倒是还未说话,那背影又接着幽幽的道:“我跟你说一个故事,你听了之后,便……便不会再来劝我了哩。”
柳顺意下意识的答道:“哦……什么故事?”
那背影宁息片刻,酥媚的双肩揉动,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抬头道:“过去,我在坐船去北斗旗的水路上,曾经听他说起了这么一个故事,他……他说:对岸有个山头叫烈女峰,讲的是古时候有位烈女,丈夫北征而去,那位烈女日夜站在山头上期盼着丈夫得胜归来,却总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直到……直到有一日,同行的村民们大多都安然归来,只有那烈女的丈夫依然音讯全无,旁人都自劝她,说……说你丈夫定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只有那位烈女不信,偏偏千年如一日般痴心等待,身子便化作了这块岩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