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听的心头一惊,回身盯着垂首而立的裘仁远和吴铎,定声道:“老道长,他真的……这么说的?”
裘仁远道:“少主人,我们这些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军师在世的时候,我们还能跟着他老人家,可他现在过世了,我们除了跟着你,还能去哪里,军师他吩咐过了,让我们草草料理他的后事,便舍弃山谷,随了你来到北郡,眼下八千子弟,都在城外汇集着,只等你一声令下。”
杨宗志的脸上yin晴不定,变换极快,心底复杂一片,一个怪异的想法忽然跳出来,道:“莫非……这是那老人家所使的苦肉计?”
那白发老道长千方百计的游说他带兵谋夺天下,自少时起,便安排他习文修武,所作所为,无不是为这个目的筹谋策划,半个月前,杨宗志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难说眼前这一幕,不是他暗中安排。
究其所以,杨宗志对那位老道长虽然亲昵,却更敬畏,那老道长行事为人,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无迹可寻,就连他也猜不出半点。
冷眼看着吴裘二人一脸悲戚,甚至幼梅儿都陪着堕了好些清泪,杨宗志不禁又在心头暗骂自己:“呸,你怎能……如此猜忌一个故去之人?”
漫说那老道长对他一家,对他自己有过大恩大德,就算是一个相见几面的知心人,听到人家的死讯,也万万不可动了这般妄念。
杨宗志蹙眉道:“裘二哥,吴四哥,过去我不愿意作那背负血海深仇的小皇子,带着你们征战天下,只是因为我曾经亲赴战场,深深知道……一旦战火起来,只能造成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上位者为了一己私利,顾不得天下千万子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