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打家劫舍的事情,而是正正经经的拿着聘礼去讨了一房媳fu,呜……小的对您是真心感戴,这断掌之事不提也罢,小的甚至觉得……凭你的为人,坐上咱们义军主帅的位置,那也是不错的。”
陶老幺说着话,猛的大哭了起来,杨宗志看着他鼻涕眼泪横流,说不出的滑稽可笑,心下却是一转,暗暗明白:“原来他过去多番推举颜姑娘,全不是溜须拍马,而是字字出自真心啊。”
正想到这里,一旁的白老大倏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声道:“大首领,陶老幺说的话一点也不错,我白老大过去从不服人,你用计谋抢了我大首领的位置,我白老大对你可谓是恨之入骨,但是渐渐的,我白老大对你怎么也恨不起来了,昨日在yin山的石壁下,我们几十个人被蛮子四面围困,我白老大都被吓得几乎站不起来,可大首领你怡然不惧,甚至还能对我说出‘不怕的’三个字,哎……你这胆识,比我白老大强了不知多少,还有……你对我们兄弟约法三章,又让我们赶来投奔义军,方才我们从城外回来,数万百姓站在两旁鼓掌叫好,我们过去都是山贼啊,老百姓见了咱们,躲都来不及,名声臭的不能再臭了,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爱戴过,这一切不都依仗大首领你的远识么,总之,我白老大对你是心服口服,谁要是日后对你稍有不敬,那便是和我白老大过不去,和我手中的一对开山斧过不去。”
白老大怒生生的说到这里,抽出身后的一对开山斧怦的砍在桌面上,几十个山贼出身的义军顿时跳起来大叫道:“对。”
颜飞花听得娇颜窒住,感动融融的看着这一群过去飞扬跋扈的汉子们,为了自己一句自嘲之语,齐整整的站出来打抱不平,颜飞花咯的一笑,想要说话,却是迸出几滴亮晶晶的珠泪,坠落到了面前的酒杯中,dàng起浅浅的涟漪。
杨宗志坐在一边,心下一片素然,他过去见到颜飞花在黑风寨中所作所为,只以为这姑娘恁的有手段,将这些桀骜不驯的山贼们压制的服服帖帖的,直到此时,他才隐约觉得,或许这姑娘的xing子当真是磊落的紧,气度不亚于天下间任何一个豪迈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