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老大在一旁跃跃yu试的道:“***的蛮子,年也不让人好过,索xing咱们再伏击他们一道,杀得他们人仰马翻,看他们还敢不敢随便出yin山,越国境,目中无人。”
杨宗志摇头道:“望月城以北,连绵数十里都是一望无际的百集平原,大军没有掩体,天黑夜雪,这伏击之策,是再也不管用的了。”
转念又道:“方才候大人邀约咱们进城一道防守,我看,如今这是唯一可行的法子,现下情势紧急,我简单说几句,大家以为咱们靠城而立,后有依持,便无后顾之忧,实则大谬,大军jiāo战时,势场很重要,咱们人数上处于寡势,凭借的便是灵活机动,倘若咱们据守在这里,和蛮子五六万人死战一场,身无退路,只会被蛮子的军阵挤成肉屑肉末,万无幸存的道理。”
忽日列点头道:“不错,我若是蛮子的领兵将军,看见城下的这些人,便会让士兵们高高竖起铜盾,用乌龟阵,挤也将咱们这些人挤死了,五六万人的合力,有时候连山都能移开,更别说一些血肉之躯。”
杨宗志和忽日列说的这些话,是白老大等人压根没有想象到的情形,他们只以为战场上凭借义勇便能逢危化难,哪里料到还有这么多奇妙无端的阵型阵势,前些日子,忽日列教给他们一些粗浅的攻城守城要诀,他们听了只觉得是在纸上谈兵,到了这一刻,方知另有妙用。
杨宗志抬头看了看义军的连营,见到营帐前站满了举刀弄棍的汉子,一个个高昂着额头,眸子反shè火把的光芒,熠熠生辉,他心知这些人前一次大胜丹奇后,信心顿时被推到了极致,甚至有些人私下在军中叫嚣,几日内便能打过yin山,将蛮子杀个干干净净,尤其是陶老幺之类,牛皮吹的比天还响。
杨宗志却明白,这战事刚刚起头,往后艰险的局面会层出不穷的出现,蛮子败一场,并不伤筋动骨,但是他们义军规模如此寒碜,倘若败上一场,便会一败涂地了,因此他步履维艰,战战兢兢,半点也不敢松懈大意。
背后火光滔天,杨宗志沉声道:“传令下去,让大家收拾好最贴身的器物,然后即刻入城,等待下一步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