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前说话的儒士摇头晃脑的道:“同朝为官,范大人说的好生动听呀,那我李东阳要请问大家一句,何谓之朝,同朝又是何意?”
范靳脸色僵硬的道:“这个嘛……这个嘛……”
李东阳叹道:“朝廷霍乱丛生,国将不国,这洛都将来究竟是三殿下的,还是四殿下的,这且不说,单说眼前的乱局,蛮子十多万重兵压境,就凭咱们各自手中的几千衙役,言何抵挡,朝廷从北郡抽走八万人马的那一天,便注定了北郡的命运啦。”
精瘦武将许冲侧目问道:“李大人此话何意?”
李东阳蹙眉道:“战……咱们必然是战不过的,不但战之不胜,还要造成生灵涂炭,朝廷一年半载的根本无暇北顾,因此本官说,咱们只能言和,派使者去与突厥大王子固摄协商,咱们北郡俯首称臣,十三城决不派驻一兵一卒,而且岁岁纳贡,这样子……或许才能保住在座各位的乌纱帽,和手下数十万子民的身家xing命呀。”
许冲听得仰头哈哈大笑,截口道:“呸……李大人的意思,主要还是得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吧,至于子民是死是活,怎能妨碍大人您平步青云,下面……李大人是否要说,咱们就派您自己去和固摄言谈,从而攀上个jiāo情,日后在凤凰城去作一个奴颜婢膝的侍犬,也是当得的。”
李东阳听得脸色一红,怒骂道:“好个血口喷人的许冲……”
其余几个官员一个个拂袖站起来道:“李东阳休要骂人,俗话说忠臣不事贰主,你要去向固摄摇头乞尾,咱们也不拦你,可是让咱们都去作蛮子铁骑下的卖国贼,那是想也休想。”
李东阳被众人迎头一喝,顿时气焰消沉,坐在凳子上端起茶盏,瓷盏在手中叮当作响,他稍稍平息片刻,轻叹道:“罢了,你们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