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依依不舍的看着船上的虞凤,虞凤却是别过了小脸,决不回头对望,蓦地……她转过头来抹泪道:“你……你,我求你一件事好么?”
杨宗志大声道:“你说。”
河风吹起,dàng开虞凤的衣裙,她娇声哽咽的道:“我听说,你在北郡带兵,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蛮子铁骑,现在全天下,或许……或许只有你能阻止三哥和皇兄,你去……你去劝他们罢手,成不成?”
杨宗志哎的一声长叹,闭目不语,柯宴曾经对他说道:“中原混战,外人切忌不可沾上边。”
他倒并不是怕死,而是害怕越搅越乱,这其中错综复杂的仇恨和关系,当真是罄竹难书,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虞凤泪眼涟涟的望着岸边,杨宗志睁眼叹息道:“我作不了……”
见到虞凤泪眼婆娑的霓光中泛出失望之色,显得那么孤苦无依,杨宗志心头一疼,弯着眉头道:“小时候,我被人带到长白山避祸,那里有个老人家一直在教我念道德经,他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又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那个时候我才三岁大,哪里懂得这么多道理,不但把他的经书烧了,看他嘴中还在不停的念叨,甚至把他的胡子也拔下来无数……现在我长大了,才知道那老人家说的字字都是箴言……嘶!”
虞凤痴痴的听他说到这里,隐约可以回想起来,他小时候竟然跑到了那么遥远的地方躲避追杀,他躲避的,便是自己的父皇吧,她的心头一恸,直到最后听见杨宗志发出嘶的一声怪叫,她奇怪的抬眼看过去,见到杨宗志一时脸色大变,眉头苦苦的皱着,一只手摸到了后脑勺。
虞凤茫然一呆,舟子正在向河中央化去,她距杨宗志也越来越远,隐约的……只能看见杨宗志大叫一声,跌倒了河岸里,两只脚甚至踏到冰凉的水中,翻起一片波粼。
虞凤的心头怦怦乱跳,一时想:“他……他怎么了,好像是得了羊癫疯一般……”
转念又狐疑:“他……不会是作出可怜相,骗我回去的吧?”
杨宗志的足智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