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用小盏喝酒的时候,许冲便呛的头晕脑胀,酒气上头,因此才会那么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现在陡然换了海碗,不但是他,就连一些突厥的贵族们也面露迟疑的难色,天娄大汗走到杨宗志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与杨宗志旁若无人的你推我盏。
扎西哈多和群臣们自觉受了冷落,扎西哈多看天娄大汗也坐在客位上,他站在高高的主位上坐也不是,站更难受,天娄大汗笑道:“杨将军,我听说你在南朝也不算位高权重,更是被人消夺了兵权,险些打入大牢,若不是适逢南朝内乱,你说不定早就为jiān人所害,一命呜呼啦,怎么着,有没有考虑过另投明主?你看看本汗,与士兵同吃住,有了金银财宝,也都分给了手下人,绝不会对他们妄加猜疑,若是你能到我契丹国来,本汗愿与你兄弟相称,世代结为涂赞。”
扎西哈多听得面色一惊,险些从高位上跳将下来,杨宗志急忙站起身,抱拳拜礼道:“大汗错爱啦,在下虽是南朝罪臣,却是不敢有违父母训斥,身为南朝儿郎,便是肝脑涂地,也不敢有反心叛意……”
“哦……”天娄大汗讷讷的应了一声,许冲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好叫大汗得知,前段日子我们出发之前,皇上已经收回成命,打算重新将本朝公主,他的亲妹子嫁给杨大人啦,从此以后,杨大人再也不是什么反贼逆臣,而是如假包换的驸马爷呀!”
许冲说这话的意思是敬告天娄大汗,不要把心思打到杨宗志的身上,漫说他已经平冤昭雪,更是贵为当朝唯一的驸马,岂是他那什么马背上的涂赞可以相比的,而对面的那些大臣们也纷纷觉得此举甚为不妥。
杨宗志是敌国的领兵大将,杀了他们四国不知多少的兵将士卒,这个人一旦被天娄大汗招至麾下,那些被他所杀之人的亲属们,从此就要笑口相迎,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天娄大汗直接开口相邀,叫他们这一群大臣们也暗觉惶恐不安。
对面传来小声议论,杨宗志见天娄大汗缓缓沉吟下来,并未追究下去,赶紧坐下来了事,看天娄大汗的气度样貌,他倒是觉得这人也不是不可信,只不过他从来都是以南朝人自居,虽然明明体内有着一半蛮人的血统,可是他自少在南朝长大,受到了父母师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