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雀跃起来,将那根手指紧紧的攥住,含在口中细细的吮吸起来。刚吸了两块,口中的手指便被十分迅速的抽走了。
扶修正是满腹自责之间,感到了指尖的痛楚。低头就发现是她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指尖,并且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对啊!她被自己喂了半年的灵血。
她爱喝自己的血也是十分寻常的事了!
扶修抽出手指,走过去在侧殿的书桌位上坐下,将怀中的乐谙转个个方向,放在自己腿上。
自自己将手指从她口中抽出来那时候开始,她就将不悦挂在了脸上,瞪他的双眼有些气呼呼。
扶修笑了笑,伸手取了桌案上的一块绢布,仔细着将自己指尖擦了擦,后才安抚道:“乖。手是脏的,朕替你擦上一擦。”
“现在可以喝了。”说着将中指伸到她的唇边。
乐谙呆了会儿未动,似乎是在考虑着他是否可信。
却是不过一会儿,还是开开心心的将他指尖含进口中,乐乐呵呵的吮吸起来。
同那时候是一个味道的!还是这般的香甜可口!这样想来,她的这个陛下看上去也不是个坏人,前头的那些事情,她也便不去责怪了。 扶修低下头,瞧着她的样子津津有味,忍不住问了句,“好吃么?”
她肯定的一点脑袋,笑道:“好吃的。”
作者有话:小扶子:朕不可能惯着她的!朕是有威严的妖帝!
谙谙:要抱~
......
小扶子:行吧。谙谙真香。
第7章 放肆
雨后的红磷花倒是没有被半点摧折的样子,直挺挺傲傲然的在原处开着红艳。
鲁嬷嬷族里有事,前几日便告了假,今日一早返乡去了。响秋殿的一应杂事就全由尚嬷嬷主管。尚嬷嬷是出了名的重规矩,得知了昨夜响秋殿无人当值的消息,天还未亮就将连同幸微、幸雨两姐妹在内的四名宫婢,一把从床榻上拉了起来,好一顿斥责。
尚嬷嬷眼中,陛下寝殿的安排既然随了祖制就再不可随意更改,寝殿空值更是极大了疏漏。
“咱们陛下不喜繁琐,才将原先值夜的八人,改为四人。原本就是很大的恩典了,你们竟还敢如此造次!”
幸雨幸微两个与尚嬷嬷时常相处,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脾气。左右不过一顿说罢了,嬷嬷根本不会太过苛责。再说了,这次原就是她们几个见雨势大,存了偷懒的心。
一旁的宫婢却是十分的不服气,扬起头就和尚嬷嬷争执起来。底气十足说道:“嬷嬷太不讲理,分明就是陛下对我等关怀,怎就玩忽职守了!”
尚嬷嬷被气得摇头,“陛下之言,是上位者之言,现在陛下还未曾立后,宫里的琐事规矩自然是不知晓的。而你!我!我们下位者,是须要安守本分,规矩就是规矩!”
“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陛下昨夜遇贼人行刺或是有什么危急之事,是该有谁负责?是你,还是我!
“再者,若是日后咱们的妖后娘娘心思敏感善妒,非得以此为由要你们性命,你们又将如何?”
那宫婢这才堪堪低下头去,心中还是怨愤。这妖王宫的妖后娘娘别说还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即便是知道了,也与陛下定下亲事了。以妖帝陛下那副淡漠的样子,想来也不会有何不同。
自古的帝王不都喜欢听话乖顺又有点脾性的女子么。如此一来,又怎知陛下不会看上自己呢。
小宫婢自顾的陷在沉思中。尚嬷嬷自她一张清秀的小脸上竟是瞧出了些别的东西,且是她最不喜欢的那些个东西。
而后尚嬷嬷蹙眉低声问她:“你叫什么,何方人士?”
小宫婢这才猛地回神,急忙回道:“奴婢尔冬,五斗城人氏,家父是戍守妖王都的焦当将军......的副将尔符。”
每每在宫里说起自己的父亲,她总是引以为傲的,毕竟这宫里也没几个人的家世能好得过自己了。她比那些所谓的女官、管事,高贵了不知多少呢。
尚嬷嬷垂眸想了一想,慢悠悠的转了个身子,背对她们吩咐:“抓紧些洗漱,务必快些赶去响秋殿伺候。”
焦当将军她是识得的,族里和他还颇有渊源,至于副将尔符,名不经传,也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
*
响秋殿,内殿。
昨夜来来回回做弄了大半宿,扶修这一觉睡得有些深沉。小孩子果真是不好带的,喝完了“奶水”就吵着要出恭,小脸蛋子皱皱巴巴糊成一团,一条短尾巴甩的飞快,简直丑陋。作天作地的气势,着实要命。
占了他大半的黑礁榻不说,小孩子睡相也是稀奇,须臾间,一条短尾巴生生的翘上天去了,甩在自己刚刚阖上不久的眼睛了。
他便就是如此这般的被折腾了一宿,直到寅时才迷糊着睡去。
枕着自己臂膀安睡的灵兽,早早就起了“哼唧哼唧”的微弱鼾声,十分的惹他羡慕。 临睡着时,他竟开始忆怀起自己的孩提光阴来。仔仔细细想了一遭,在他自己的记忆中还是没找到似她这般无忧的时候。
*
尚嬷嬷带了人在响秋殿的外殿,重新安排了宫婢值守。
昨夜原该值守的四人被嬷嬷骂了一通,此刻安安份份的靠着宫墙站着。
尚嬷嬷等得心焦,已是近巳时了,陛下怎的还不曾从寝殿出来。今日虽是休沐,可也不该如此贪睡才对。
阿佐阿佑也是早就进了宫里,已经在响秋殿便殿书阁,等了大半个时辰。陛下不仅没来,刚进书阁时屋内乱七八糟的,散落满地的梨子......
两兄弟全然摸不着头脑,乖乖的替自家陛下整理了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