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谙来癸水那日,是何缘由回许她一人拄着紫木杖出来,又是何人抱了她回响秋殿的,他心头皆是清楚。
是幸雨幸微二人带乐谙出去,是王儒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一路抱回来的。这样久不去追究,不是因他心慈人善。
为的也不过是乐谙心头能安,往后也可痛痛快快罢了。小丫头一贯的好心肠,若见他们一一受了罚,必是存有一不解之心结的。
心结不易结。倒不如就装作不知,随她开心。对于王儒,他可不是不在意。
......
而后王儒也像是个守规矩的,隔了一个多月未曾出现在响秋殿。
扶修思及此,竟也恍然觉着自个儿委屈。何苦闷声闷气的吞下一肚子不甘愿,将王儒又机会将她抱回响秋殿一事,全责怪在自己身上,
分明君是君,臣是臣,他合该掌控一切的。
乐谙说完了那句莫走,正要解释,竟是一事语塞,半晌的呆愣。前一日夜里,她才应了扶修,不掺和朝堂政事,不去管其余那两郡阁的贵人,一切皆交与他来办的。
一夜过后,她就食了言。
憋了又憋,不消多时倒是滚出一句别的来。
她言:“阿修,你别走了......你就再疼疼我,这事儿我们一会儿再说,好不好?”
扶修也就转过了身,咬了牙,满面儿的委屈,嘶哑道:“你!你怎的就不知道疼疼朕呢......”
他这下半辈子的祈望都在她这处儿了。失望,心悸,委屈,难过都快包满了心了。可叹她这个小没良心的,是半点儿也不知,半点儿的反应也没有。
双目而视,他眼底便始泛了泪光子出来,打了几旋的转,隐隐的还在眼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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