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年纪不大,以后该学的还很多。不管之后有多大的事儿发生,都不要想着牺牲本君的女儿去交换......你现下的光景,还是不懂得做父亲的感受,往后等谙儿生产,孩子长大了你就懂了。”
为父者,愿为儿女做尽天下的万般难事。更有甚者,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万恶之事。
“你原就是二公主之子,天帝的外孙,现又是妖界的主君,旁人瞧着总会觉得风光无限矜贵的很,可你也得清楚的知晓。”
“在本君这里,你也就是个抢人女儿的强盗!”
......
乍闻自家父亲口吐昏言,震惊之外,哪有不觉鼻酸的道理。
上乙抑抑压在喉间的颤颤之音,她听得无比真切,虽不是由他从小带大的,可他确确实实予了自己十全十美的父女之情。有了这个父亲之始,她便不是那个除去扶修之外孑然一身一无所有的人。
亦有家,有父,有靠山。受了委屈的时候,也可趴在自己爹爹的怀里哭上一场;受了欺负,可回来告诉爹爹,自有人为自己出头。
上乙散了那股子强撑着劲儿,慢想起今日来寻乐谙的大事。
手伸进宽袍之中,取一龙纹苾锦出来,他摩挲了几回,万难的扯了个不大像的笑,道:“谙谙啊,这是爹爹送予你的新婚之礼。”
这几日,日日去天帝师弟那头商量的事儿,终是有了个好的结果。 天帝欠了腾蛇一脉许多,又有他这个师兄在前头的恩情拌着,在许诺的位分上自然不会亏待了乐谙。
“五界昌平,天资有诏。腾蛇一脉位为上古神脉,嫡女有回,朕深知不易。其应承嫡系之脉,为神女之位,赐号神元紫懿琼音神女,辟开紫懿琼音神女府,位与天界公主合符。”
“神元紫懿琼音神女......开紫懿琼音神女府......位与天界公主合符......”,扶修自顾着口中念了几回,眉头皱得再难展开。
“......”这样的位分,当真是他娶得起的么。位同这位上乙神君一般,辈分上,早已越过他的头上去了。
“岳丈......谙谙现在这位分,可比齐嫱长公主还尊贵些。这,小婿......”
上乙嗤笑,正眼也不愿看他,鼻中冷哼一下,嘲道:“怎么?现在知道是高攀了么?”
作者有话:差不多放假了,会尽力日更的,小可爱们不要放弃咸咸嘤嘤嘤。昨天实实在在实在急诊待到了半夜,为了自己的身体,大家也不要经常熬夜哦。爱你们~
推一篇奇幻基友文,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哦
《撞灵》by休问荣枯
薛榆意外继承了一个破落门派,为了填饱肚子,她开始给人看相算命,驱邪化煞,顺带看看风水。
开张头一天她就一把火烧了座鬼宅,还从里面救了个什么都不会,光长一张脸的小祖宗回去。
薛榆心如死灰:“你自己说说,你究竟会些什么?”
祖宗神色无辜:“算命的说我命格不好,适合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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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吃软饭呢?
第68章
人间的地方, 不论是五道之人还是平常的凡人, 大多都是信奉门当户对之说的。嫁娶之事, 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可。
可这到了其余地方便不是这般模样了。
各界自有各界的特殊之处,不可按照人界那套老掉牙的当论一概处之。
不过扶修这回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在天界有这般位分的人大抵都是些上古的神仙,或是其族中嫡脉, 位以天界公主合符一话还是第一回听到。
他的母亲就是天界的二公主......那乐谙这般算起来,倒是变成自己母亲与大姨的辈分了,委实太奇怪了些。
上乙一甩宽袖子,颇为不以为然,“你也不必过于介怀,本君的女儿嫁给谁都只能算作下嫁。”
“爹爹!”乐谙嗔怒道。
上乙同她两厢对视,却是没一会子便败下阵来, 不情不愿道:“行了行了,爹爹什么都依你。”
得了这句松口的话, 乐谙登时露出自个儿的圆圆笑眼来。
“......”扶修一旁瞧着,似乎有些懂了往后自己若有女儿的样儿。普天之下的父亲怕不是都如此这般的, 被自己家娇娇三句两句一哄,什么都依从了。
*
开春时节,神元紫懿琼音神女封诏书自天帝处下,其后开府之事推后另办。
天界少有得了开府恩典还要推后之例。此番推后开府之事的事由, 便是琼音与那妖帝的定亲之事。
现今跨了族类因由在一块儿的夫妇不在少数,其中利弊也自有之,各自情愿担着也便没有旁的理由再行阻止。妖界的内乱之事平息不久, 妖界便急急的将娶妖后进宫,多数之人都可在此事上揣测出些故事来。 譬如,妖帝年岁不大,本事可是大得很,不知何事谄媚逢迎的讨好了刚出关的上乙尊神,得了他老的喜欢,甘心将自个儿的宝贝女儿嫁给这么一个无甚本事的黄毛小儿......
又譬如,事关妖界内乱一事,为何无有任何一族敢行插足,岂非就是借了他已故去的娘亲,天界二公主齐婵的母族之势。有了仙界撑腰,妖界的事自然全由着他胡乱来管。即便来日败了,也有诸多后路可走。
就是不知这样一个小儿,娶了妻子之后又会将人糟践成这样一番模样呢。
外人总是揣测看热闹的颇多,因着这些个事情可做笑谈,在旁人身上发生的蹊跷。他们自是也不知为何上乙尊神的那位女儿,如此急急的便定下了出嫁的日子。神女是不该妄自乱言的,容易获罪。这便就让那位妖帝扛一扛他们这些个不留情的嘴巴子罢。
.....
乐谙自个听说了些,兀自担忧了些日子,临出嫁前的那些个日子,见了扶修嫁前最后一面儿。
看他倒是一身轻松的模样,满面儿的喜气,这才放下心来。二人榻上坐着,扶修俯下身子来同孩子说了许久许久的话,念念叨叨的,全然也是没了往常的凛然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