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青的话刘英男却不以为意,“独一份就独一份呗,反正只要三殿下不嫌弃我就好。”话是这么说,刘英男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于随意了,但她昨晚没睡好,现在真的需要歇一歇。
绘青还是有些心时不安稳,就耐心地给县主做着思想工作,“就算三殿下不嫌弃,您自己也不好意思被三殿下看到自己邋遢不是,这也算是一种尊重吧。”
“何况这话若是真在京城里传开了,不止对您的名声不好,也有碍三殿下的名声啊,从今天往后,您和三殿下可是夫妻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
被绘青一通教育,刘英男都有点郁闷了,自己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么,不过就是想要先歇那么一下下,倒是招来这丫头的这么一通长篇大论来。
“我也就是在自家屋里这么说说,你还当真了,这屋里就你们几个,难道还会有谁把话传出去了不成,你都没有我这个主子了解你们自己呢。” 主子的信任是好的,可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县主,您虽然信任我们,但也要防着隔墙有耳呀,谁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听到了一句半句的,就把事情递出府外去?”
绘青这话让刘英男正了面色,是呀,她总是把思维定格在自己原有的想法上,前世里的日子都是个人过个人,自然不会隔家的事儿。
她现在可是三皇子妃了,住进的是三皇子府,而三皇子的身份,注定了以后的日子不会简单,反而是自己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我知道了,绘青,你说得对,我以后会多注意的。”听到县主这么说,绘青也知道自己的话县主是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跟县主啰嗦。
主仆换了话题,随意聊起了些轻松的,一言我语的倒也不无聊,刘英男自然也没捞着躺下休息,跟她们几个聊天都聊精神了。
几个丫鬟是真怕她一歇下就睡着了,主子可以任性,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却是不行的,如果县主披头散发的,真遭了三皇子的厌弃,那错的就是她们几个了。
聊了一会儿天,绘青就强制着帮县主把头发梳好,这次梳了个舒服的发髻,不拽头发,看着倒是有些慵懒,很衬刘英男身上大红的常服。
“县主,奴婢泼墨过来给您送膳食了。”几个人聊得正欢呢,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即使是闲聊也坚定地守在门边的孟流星,听出了是泼墨的声音。
也没等县主发话,孟流星就把屋门打开了,“泼墨姑娘,快请进来吧。”她和泼墨也是见过几面的,所以两人也并不陌生。
孟流星一边请泼墨进来,一边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食盒,拎到了屋里的桌子上,那边绘青和描白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就说得收拾妥当吧,好歹没让县主出丑。
“县主……噢,瞧奴婢这嘴,您现在是三皇子妃,得改口叫王妃了,还请王妃恕罪。”泼墨俏皮地跟刘英男揖了一礼,刘英男伸手虚打了她一下,尽显亲热。
其实叫王妃也是不太正确的,毕竟皇上没有封三皇子为王爷,这叫法就有些不合规矩,但皇上是一个皇子也没封,这倒不难办了。
反正直接叫皇子妃很拗口,为了方便,大家就统一口径,几位成了亲的皇子,妻子都以王妃称呼,只是这个称呼没有前缀而已。
比如说被封了安王爷,那正妻就要被称做安王妃,而现在没有被分封,那就只能根据排行,称呼几位皇子妃为大王妃、二王妃等等。
“王妃,您请先用些餐点吧,三殿下一早就布置下的,就怕您饿着呢,前边的宴席也得有一会儿,您这边先垫垫肚子,晚上自然还要摆席面的。”
这就是提醒刘英男,现在只要吃到不饿就好,不然晚上就吃不下去了,描白赶紧替县主道了谢,“谢谢泼墨姐姐提点,县主省得了。”
“还叫什么县主,得改口叫王妃了,这里可是三皇子府呢,叫县主到底是不合适,可别叫有心人挑出错去。”泼墨再次纠正了描白,一众丫鬟赶紧点头应下了。
既然是不能下床的,刘英男用膳也只能在床上了,泼墨抖开一张棉巾,在床上铺好,看得刘英男乐不可支,“泼墨,你想的可真周到,竟然连垫布都备好了。”
泼墨故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没办法啊,三殿下仔细地打听了今天大婚所要走的所有流程,就怕王妃您不适应呢,所以早早地就叫奴婢把事情都预备下了。”
“三殿下有令,奴婢可不敢不照办,三殿下早早的可就发了话呢,今天谁要是让王妃您不舒服了,谁就别想舒服,三殿下说得出做得到,不会手软的。”